14.船入番禺城-《大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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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坐镇广州番禺清海楼的杜佑,头戴筒帽,着白衫便装,端坐在案牍之前,妻妾焚香环侍四面,正在给《管子》作注呢,至于在其身后的书架上,则列着堆积如山的文稿,这是杜佑同时在撰写的《通典》。
其中一名叫琼枝的侍妾开玩笑,询问杜佑说:“相公,这管子一书是否为管仲所撰?”
杜佑也笑着回答说,非也,不过是汉人假托管夷吾之名所作。
“如何知晓?”
“哈哈,此书内处处称桓公,然管夷吾卒于桓公之前,如何以桓公之名称之,必是伪作。”
“既然是伪作,相公奈何还要作注?”
“我唐类汉,所以管子书中的心术、雄霸、治国、君臣、兵法,都是当世所需,所以注之。”
“可妾身听儒生们说,经学就是要用复古代的学问,才能拯救当世的事。”
“儒学厚古薄今,我不同,喜欢是今非古。”杜佑浑然不在意地回答。
此刻军府内得到了朝廷的文牒,内里说得非常清楚,岭南五府全部所得,给杜佑充作“留使钱”,但是也是有明确的任务的,两年为期,平定蛮乱。
听到此杜佑满意地笑着说,我这次欠高逸崧一个人情,这不,马上还有大批炮铳弹药从海路到番禺城来。说完,杜佑披衣起身,对妻妾们继续说道,你们瞧瞧,高岳和韦皋他们,在对西蕃的战事中,已经大量使用新锐的炮铳,所向披靡,试问哪本经书里提到过炮铳的?还不是今人的智慧创制出来的,所以本道“是今非古”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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