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汲公至法门-《大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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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延龄诚惶诚恐,战战兢兢,撅着屁股伏在皇帝的面前。

    “河陇是肯定要打的,可如钱在左右藏里,高岳用兵,未免会受政事堂的掣肘。”皇帝望着池沼边已开始露粉嫩尖角的芙蓉,对裴明确如此说到。

    现在皇帝觉得国事,和高岳间谈妥就行了:朕下决心,高岳去做,万事大吉。

    至于陆贽、贾耽、杜黄裳辈,遇到大事也就听听他们的意见就行。

    裴延龄现在还能为户部侍郎兼判度支,当然明白是谁保住他的,不然他就是曾经卢杞的下场,此刻便赶紧说:“臣延龄明白!”

    “这天下的财赋以埇桥为界,以西都归你,包括兴元、西川、东川、夔府、荆南、鄂岳、山南东道、陈许、同华、陕虢等的税米,还有西北军镇的营田,和三川、朔方及河东的盐池,也都是归你。陆九那边朕怕你过不了关,所以你得想个办法。”皇帝负着手,话中有话。

    裴延龄额头上的汗都滴下来了。

    他知道自己要为皇帝冲锋陷阵了。

    皇帝在等着他的话。

    “陛下,要臣延龄说的话,这左右藏的钱帛还是在大盈琼林内库里,让陛下亲自看管着才安心呢。”

    皇帝听到此,不由得笑起来,他就等着裴的这番话,可嘴上却说:“判度支从刘晏到韩滉,再到崔造、李泌、班宏、窦参,但凡是居于此位的,说出这样言语的,你还是头一个。”

    “那是他们看不透而已。”

    “你又何德何能,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臣本来也看不透,可自从陛下督汲公剿平了党项后,臣就懂了,这钱既然要给陛下御营各军用,那何必再入国库呢?”

    “这话就不要再说了,朕问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的......只是......”裴延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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