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北里女子志-《大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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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人啊。”蔡佛奴不由自主地叹了句。
长安正月初八的夜里,月牙慢慢匀淡开来,待到它完全消散时,次日的阳光倾洒到了皇城和长安城诸坊之上,雪已差不多完全融尽了。
平康坊循墙曲王团团的堂舍前,在此借宿一晚的高岳,见那个混蛋窦喜鹊不知飞往何处了,而元季能据说又被京兆府不良人拘走,便说自己也要回务本坊的太学,匆匆吃完早饭后,就向王团团辞行。
靠坊墙的那棵槐树上,落满了乱叫的寒鸦,王团团面目因昨夜的号哭和心疾,还非常浮肿,躺在竹椅之上,宋住住正坐在旁边的小杌上给她周身扎针。
虽然王团团眼睛都睁不开,可还是从缝隙当中投来感激的目光,“多,多西高郎准,救命之恩。”
高岳见她话都说不利索,便吩咐她安心静养,以后有机会还会来探望他的。
“高郎君你真的和那群士子不一样,有磊落仗义之风。”快言快语的宋住住露出洁白的牙齿,对高岳笑着说道。
“妾身在,在这里多多祷告,希望,希望高郎准此次春闱能一展横(宏)愿,顺利及第。”
听到这话后,高岳表面微笑,其实内心却泛起丝不安和苦涩:这春闱之试,我怎么考,又靠什么去考,自己心中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可他也不好拂了王团团的美意,就说你安心好了。
谁想王团团忽然自竹椅上翻身,噗通跪在了高岳面前,“郎君对昨晚元季能的话如何看?”
高岳想起了元季能那话,有权有门第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自己不也算是有门第的吗?现在唯一欠缺的,便是权力,有权力自然会有金钱涌来,自己便再也用不着穿这件太学生的寒酸深衣了。
不过元载即便贵为宰相,权力遮天般,可就在一夕间,在皇帝一念间不也灰飞烟灭了吗?
想到这里高岳既有些伸往,也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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