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饥寒交迫寻出路-《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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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不在宫外,不论聂太霖将人截走的目的到底是为何,眼下他都不会轻举妄动。
他们至少还有一晚的时间。
曲清闻焦躁的心因着这道消息缓缓的平复下来,理智回归,他微微有些赧颜:“是孙儿太过急躁了。”
“你不是急躁,”曲文海转身向他走来,年过五十尚未佝偻的背脊在烛火的光影中如山一般向曲清闻压去:“你当记得,他只是你的庶弟,不应分去你太多的注意。”
曲文海的话如当头一棒直直的砸到曲清闻的心里。
他面色瞬间一白,向后退了一步。
“庶弟,也是弟弟……”
“清闻,这个家以后还要靠你,你当知道自己肩头的责任是什么。”
责任,这二字如山重,曲清闻瞬间即被压的喘不过气,“清言他也肩负得起曲家,我们兄弟二人总能有所照应。”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但……他到底只是庶出,出身太差……”
一夜冷风送走暮色,天光破晓的一瞬,曲清言在寒颤中头磕在木板上迷糊中醒来。
这一晚格外难熬,几日的旬考已是耗尽她所有的精力,被人丢在柴房中又困又累、又冷又饿,破晓的天光落在她的脸上,她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比这更狼狈的一日。
她翻滚着费力的从地上爬起,透过粗陋的窗子看向房外,入眼就是一道极近的院墙,院墙一侧有处油迹斑驳的角门。
院外的景致太过普通,普通到这京中大大小小的院落都会有这样一个寻常的后院,她甚至不能分辨出她是否还在国子监。
她该怎么办?
这场意外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她毫无准备。
她一蹦一跳的挪到门口,用肩头撞了几下就感受到柴门被从外锁了起来。
柴房中大半是散乱的干草,曲清言用身子在里面一点点拱着,只拱了大半依旧寻不到可以用来磨开绳子的东西。
曲清言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越是到了这样的时刻越不能慌乱,她的命、她的前程只捏在自己手上,曲文海那里她就不能指望。
柴草翻拱起来格外困难,旬考几日都是吃的硬面馍泡白开水,本想着旬考结束蹭着曲清闻的月例去吃顿好的,结果……曲清言不愿再去想,不然饿的实在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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