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己求的是什么,他看不清楚,但是张辽看的清楚。 相对生死。 他更在意名声,生前身后名,青史有记载,他决不能因一己之私,得万世骂名。 “可是义父留在雒阳,乃是死路一条!”吕布双眸赤红。 “司马公曾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何为泰山,何为鸿毛,汉室之重,就重于泰山,吾之生命,轻于鸿毛,吾可为汉室,奉献一切!” 丁原神色平静,生死早已经在他南下的时候,已经置之度外,此战既已败,他愿意承担一切,而不是让朝廷来担当,他为汉臣,就得为汉室而忠,这个忠字,他必须背负起。 这是他的大义。 他可以舍生取义。 从他夕阳亭的战败开始,他就已经有了这个心里准备,所以即使逃回来了,他也没有太过于高兴,老天爷终究负了他,负了他的忠义之心,不能平雒阳之乱,实为遗憾。 “义父!” “府君!” 吕布张辽张杨三人跪膝而下,神色悲愤。 “此事吾心已决!”丁原挥挥手,道:“汝等不用多言!” “义父,辽有一策!” 张辽跪膝上前,抹去眼角之泪:“吾等战败于牧山之手,牧山不依不饶,无非就是就是显露他的强硬,要一个台阶而已,要我并州军的一条性命,辽可认出兵奇袭之责任,可保义父之命……” 他还没有说完,丁原就打断了他:“文远,你虽聪慧,可不是所有人都愚笨,你能想到了,王子师早已想到,他与为父乃是之交,他何尝不想如此,保为父一命,稳并州军心,可为父不行,吾丁原,一生光明磊落,岂能让尔等为吾而顶罪,出兵是吾的决定,汉室安稳是我的执着,吾自当一力承受!” 言毕,他挥挥手,道:“吾已说了,此事不可再议论!” 三人跪膝,沉默不语。 “稚叔!” “在!” “你回上党吧!”丁原仿佛在交代后事,道:“京中皆为虎狼,你若是留下,唯恐性命堪忧,上党你为太守,可保性命!” “府君?” “去吧!”丁原道:“吾已护不了你了,武猛营仅存六千士兵,你带走一半,回到上党,亦可保命,日后若有机缘,或还有名扬天下之日!” “属下遵命!” 张杨含泪而应,行三跪九叩之礼,然后起身离去。 厢房之中,丁原面前,就剩下吕布张辽,两大义子。 “奉先,文远!” “在!” “自并州起兵,南下而来,吾并不在意生死,只是忧这数百年汉室的未来!” 丁原眸光幽幽,沉声的道:“吾败,吾死,吾认命,可吾不甘心,不甘心看不到天下安稳,看不到汉室未来,所以吾需要尔为吾做一事!” “请义父吩咐!” 两人双手拱起,放在额头,行礼叩首而下,毕恭毕敬的道,声音之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哽咽。 “局势已经到了这一步,吾要是去了,那么并州军也是不可能立足京城之上,必会被分崩瓦裂,这京城之上,唯二人拥兵,一乃是牧山,二乃是董卓!” 丁原分析当前局势:“可我不相信他们,无论是牧山,还是董卓,我都不相信他们能为汉室忠臣,所以我要你们带着我的头颅,挟并州之军,降与他们,盯着他们,若他们能为汉室振兴,为天下安定,汝等可效忠,可若是他们乱我汉室,图谋天下,汝等必杀之后快!” “义父,吾为人子,怎可如此?” 两人闻言,很是惊慌。 “吾这一点的执念,难道你们都不愿意为吾完成吗?”丁原道。 吕布张辽闻言,已经是泪流满面。 终究拗不过丁原,两人跪膝叩首之后,含着泪应了下来:“义父吩咐,粉身碎骨,必完成!” “很好!” 丁原笑了,笑的灿烂,道:“一夜执勤,防备城外之兵,必然疲劳,尔等去休息半日,午膳我们一起进,这些日不必去军营,就在府中陪伴为父数日吧!” “诺!” 两人绷不住情绪,拱手离开。 “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半响之后,丁原转过头,看着窗台上的一道人影,开口说道。 “府君!”这是一个高大的身影,高顺,高东明。 他声名不显,存在感薄弱,不引人瞩目,却始终是丁原身边最坚固的一面盾,所以他始终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