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晏颂瞟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 “裴先生,难得一起吃顿饭,不如喝点酒如何?” 裴轻寒愣了愣,如果说他不擅酒,岂不是被对方看轻了? 已经二十好几的他,心性早已成熟,然而此刻,却生了几分少年气性,“舍命陪君子。” 晏颂扭头问云涯:“有酒吗?” 云涯点点头:“酒窖里有外公珍藏的茅台,家里平素也没人喝,今晚借花献佛。” 抬手招来李婶:“去把酒窖里的酒取过来。” 李婶立刻去了。 外公喜欢喝酒,因此酒窖里有不少珍藏,后来外公去世后,云深送出去不少,现在也就剩下两坛了。 酒坛是老式的陶瓷式,揭开封口,浓郁的酒香立刻飘散出来,云涯闻着这味道就醉了。 裴轻寒深嗅一口:“看来今天有口福了。” 取来酒杯,云涯亲自给两人满上,缓缓道:“少喝一点。” 但男人喝起酒来,就跟不要命了似得,暗暗夹杂着较劲,一杯一杯,跟灌水似得。 云涯看到裴轻寒喝的脸都红了,晏颂眼神也有些迷离,却比裴轻寒清醒多了。 笑道:“裴先生,还来吗?” 男人什么都可以输,就是不能输面子,裴轻寒撑着桌子站起来,“来……。” 晏颂扭头看了眼云涯:“倒上。” 云涯暗暗皱眉:“算了……。” 晏颂直接抢过酒坛子,给两人满上,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杯下去,裴轻寒直接喝趴下了。 晏颂放下杯子,冷笑了一声:“这就不行了啊……。” 孬种。 这酒后劲儿很大,晏颂慢慢上头来了,很快就有些醉了。 云涯无奈道:“不让你喝你偏喝,我不管你了。” 晏颂一把抱住她,男人强烈的气息夹杂着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云涯脑袋微醺,晏颂蹭着她的脖子:“涯涯……。” 低沉暗哑的嗓音性感撩人,云涯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转身看着他。 “你看你醉成什么样子了。” 晏颂抱着她不撒手:“我就是难受,看到你和他坐在一起,心特别难受。” 云涯叹了口气,“难受吗?我给你揉揉……。” 云涯轻轻的按揉着他的胸口,晏颂舒服的闷哼出声,那声音……听的云涯面红耳赤。 推了他一把:“你先坐好,我去把轻寒送走。” 刚转身就被晏颂给捞了回来,晏颂眼神迷离,热唇在她脖颈间游离,激起云涯一层层颤栗。 “叫的那么亲密……。” 云涯实在对他无语了,喝醉了怎么这么黏人,以后绝对不让他再沾酒了。 “好好好,晏哥哥,我把裴先生先送走可以吗?” 晏颂一双漆黑的眼珠在她脸上骏巡了一圈,云涯感受到那眼底潜藏的危险和**,小心肝颤了颤。 晏颂忽然倒在她身上,睡着了。 云涯好不容易推开他,转身去察看裴轻寒,裴轻寒喝醉了就特别安静,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云涯让冯叔喊他的司机进来,两人搭把手把裴轻寒抬到车子里,又嘱咐了司机几句,然后车子缓缓驶离纪家庄园。 云涯转身回了餐厅。 推了他一把:“晏哥哥?” “嗯?”晏颂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走,我扶你去楼上。”云涯一米六八的身高架起一米**的晏颂,她就跟狂风暴雨中的小白杨似得,马上就要被压弯了腰。 她却不想假借别人之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晏颂扶到房间。 把他推倒床上,脱下外套和鞋子,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晏颂忽然干呕起来,云涯生怕他吐了,赶忙拿过来垃圾桶放在床头。 晏颂现在完全醉的没了边,他酒量一向很好,但谁知这陈年老酒后劲太大了,始料不及的醉的一塌糊涂。 他忽然趴在床边吐了,胃部翻腾着难受,云涯看他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心疼的抚摸过去。 “不让你喝你偏喝,活该。” 晏颂睁着迷蒙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把她拽到身上,翻身压在了身下。 酒气撩人,云涯有些反胃,推了他一把,却被男人压得更沉了些。 他急切的吻着她的唇,满嘴的酒气,夹杂着男人霸道强烈的气势,如同一场泼天大雨,将她紧紧笼罩在其中。 她也似被这酒传染,醉了。 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晏颂醉的不省人事,一切都是凭着本能。 扒着她的衣服,她身上的裙子“呲啦”就被撕裂了,他就像一个口渴的孩子,急切的在她身上寻找水分。 那么大的力道,将她白嫩的肌肤上掐出来一道道红痕。 她几乎沉溺在其中,她知道那个时刻要到来了,她有些害怕,紧紧的攀着他。 她不后悔。 女孩咬着苍白的唇,破碎而嘶哑。 晏颂一下子酒醒了,目光有一瞬间的迷茫,当看到女孩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眉尖隐匿的痛苦,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了,脑子一下子空白一片。 晏颂猛然退开来,将她卷到怀里,埋在她如云的秀发里:“对不起……涯涯……我……我……都是我不好……。” 他一跌声的说着对不起,压力褪去,心底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她笑着,抱住他的脖子。 “不用说对不起,我是自愿的。” 体内的火气被撩起来,又哪儿那么容易灭下去,云涯感受到他的难受,笑着伸出手。 晏颂身体僵了僵:“涯涯……。” 云涯笑着啄了啄他的唇,“晏哥哥,我帮你。” 他不想伤害她,她懂,所以,在适当的范围内,她愿意学着去包容,甚至,去做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晏颂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云涯撑着身子起来,手酸。 一起来,忽然感觉小腹坠痛,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小脸在灯光惨白一片。 走一步,坠痛的感觉越加明显。 明明就是一下而已,就像篮球进网猛然被弹了出来,她能感觉到没有撑破,为什么会这么疼? 挪到卫生间,她洗了手,看着镜子里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峰,以及煞白的小脸,手指紧紧抠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 她忽然弯腰,抱着肚子蹲下去,疼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就像肠子绞在一起打了个结,额头上瞬间冷汗滚滚,手指轻轻颤抖起来。 “唔……。”忍不住轻吟出声。 缓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她慢慢撑着站起来,刚站起来,忽然感觉有温热的东西从身下流出来,沿着腿缝流下来。 内心隐隐有着期待,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始终不敢低下头去,伸手一摸,温热的…… 放到眼前,鲜红的颜色如火如荼。 她手指因激动而剧烈颤抖起来,双眼噙满了泪水,争先恐后的大颗大颗的奔涌,在她年轻而白嫩的肌肤上,滑下惊喜的痕迹。 终于来了。 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终于来了,这一刻,她彻底是个女人了。 “骨龄达12岁以上时即可口服小剂量雌激素治疗,以促使发育,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染色体核型45,X0/46、xx,即嵌合型,极少数嵌合型患者可能有生育能力,但其自然流产率和死胎率极高,且30%活产子代患有染色体畸变,确切的还要等治疗后再看情况,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你还年轻……。” 脑海里忽然响起玛丽曾告诉她的话,看,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努力的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走到这儿了,即使再难,她也要走下去。 晏哥哥,你不知道,我曾在怎样的地狱里挣扎,是你的出现拯救了我,所以啊,你要继续做我的太阳…… 她哭着笑着,眼泪流了满脸,地上渐渐的氤氲开一滩血迹。 擦干净眼泪,她清洗了一下身体,拖着身子走出来,阿芸等在门口,见她脸色白的吓人,担忧的走过来。 “小姐,你怎么了?” 云涯扶着她回到自己房间,对她低声道:“我来那个了,你那里有卫生棉吗?” 阿芸愣了愣,然后赶紧点头:“小姐等着,我现在就去拿。” 话落蹬蹬蹬跑了出去。 云涯没等多久,阿芸拿着一包崭新的塞到云涯手里,“小姐,我用的有些廉价,明天我再去买好的。” 云涯拿着东西进了卫生间。 阿芸眼珠子转了转,去楼下给李婶说了声,让她煮些姜汤。 李婶闻言愣了愣。 她伺候小姐两年多了,这件事是她心底的疑问,但她从来没敢问出口过,阿芸最近才到小姐身边,不清楚也正常。 小姐那个终于来了吗? 想着,她缓缓笑了起来,不管如何,终于守得云开了,小姐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照顾好小姐,我现在就去熬姜糖水。” 云涯撑着门框走出来,阿芸赶紧跑过来扶住她,云涯躺在床上,肚子疼的受不了。 阿芸看她脸色白的吓人,忍不住说道:“小姐,你痛经这么严重啊,不如我们去医院。” 云涯摇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出去。” 阿芸咬咬唇,“李婶熬了姜糖水,您喝了再睡。” 云涯轻“嗯”了一声。 阿芸赶忙转身出去。 再进来端着一碗黑红黑红的姜糖水,云涯半支起身子,阿芸想要一勺勺喂她,云涯摇头笑笑,伸手接过来:“我还没脆弱到那个地步。” 阿芸看到她端着碗的手都在抖,心也跟着抖了抖。 云涯一口气喝光,把碗递给她,卷着被子躺了回去。 阿芸关了灯,就要退出去。 云涯忽然开口说道:“明早晏哥哥问起我来,就说我出门办事了。” 阿芸愣了一下,“是。” 一室寂静,皎白的月光流泻,窗外传来不知名的夜虫鸣叫,有些聒噪,却加强了睡意。 肚子一阵一阵的疼,云涯迷迷糊糊里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跟晏哥哥的洞房花烛夜,她说她要生好多好多孩子,晏哥哥笑她志向远大,然后付诸行动。 这个梦太真实了,她情愿就此沉沦,然后一年两年,她们果然生了好多孩子,第一胎是双胞胎女孩,第二胎是双胞胎男孩,第三胎是龙凤胎,震惊了所有人,有人骂她是猪,一窝一窝的生,有人羡慕她基因好,光生双胞胎,家里每天都是上门沾她福气的女人…… 一群孩子围着她和晏哥哥喊爸爸妈妈,晏哥哥烦躁的不得了,拉长着脸教训一个个臭小子,因为这群娃,他都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了。 太TM憋屈了。 她哈哈大笑起来,无忧无虑的笑声飘荡在蓝天白云下。 这个梦好长,她下意识不愿意醒来,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她挥了挥手,走开,别打扰我做梦。 阿芸叹了口气,看着小姐脸上幸福的笑容,嘴角忍不住跟着勾起来,小姐梦到了什么好事情?连梦里都是笑着的。 —— 宿醉的后果就是脑袋疼的要炸开了。 晏颂躺在床上缓了半天,撑着身子坐起来,喝断片了,昨晚的事情在他跟裴轻寒喝酒之后就再也记不起来了,更不知道自己昨晚差点强了某人。 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漱,灵敏的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眉头皱了皱。 怎么会有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