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男人已经痛到麻木,最后变幻为喉间犹如破风箱般的呜鸣,戚戚哀哀,眼泪迸溅。 “在江州谁不知道我林哥的名号,你tm找死连我的女人都敢动,老子不弄死你就跟你姓。”男人阴恻恻一笑,伸出手来,属下立刻双手递上一把匕首,男人把玩着匕首,忽然就朝身下之人的手掌扎去。 “咻”破空之声蓦然响起,划破夜空,势如破竹而来,匕首“砰”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铮鸣,男人手腕吃痛,竟被这力道击的连连后退,被手下眼疾手快的扶住。 男人目光凛然扫视了一圈,大喝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身后的兄弟已经亮出了家伙,严阵以待。 “蹬蹬蹬”黑暗中,脚步紧随而至,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头,令人不可遏止的心跳加快,一种无言的恐惧撰取了全部的心神,就像被死神的手捏住了喉咙,动弹不得。 一道健壮的身影自黑暗中踱步而出,威武如雄狮般的身形,锋利如刀的眼神,让他整个人如同巍峨的大山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令人心头忽然生出恐惧。 “你……你是什么人?”林超下意识喝道,遂即发现自己底气不足,挺了挺胸膛,冷眼回瞪回去。 “林超?”男人冷冷一笑,嘲弄而不屑。 “你找老子干什么……。” 话音未落,那人忽然动了,身形快如闪电,出手迅疾如风,招招狠辣老道,这群酒肉饭袋就犹如落入鹰爪之下的小鸡,毫无反手之力,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压倒一片,而他的大掌,准确无误的掐住了林超还算细嫩的脖颈。 林超惊恐的看着面前犹如杀神般的男人,“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冷冷勾唇:“你还不够资格。” 在男人再次开口之前,直接敲晕了他,扔给身后的手下,“把人带回去。” 目光扫了眼黑夜,男人转身离开,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裤脚,男人垂眸,便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某人正血泪模糊的望着他,那眼神深处涌动着的希冀犹如夜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辰。 “救……救我。” “除了自救,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救你。”话落拂袖,决绝离开。 这个世界再没有那般残酷,多年的杀伐已让他生不出丝毫怜悯,除了心中最坚定的信仰,再也不会有一条生命让他停下悲悯的脚步。 街角的暗影里,静静的停着一辆轿车。 男人走到车窗旁,俯首恭敬道:“小姐,人带来了。” “嗯。”车内传出一道清冷珠润的嗓音,清凌凌煞是好听,然而在这寂静的深夜,却太过苍凉沉寂。 “辛苦常叔了,接下来会更加辛苦。” “只是小姐,他会轻易上钩吗?这个林超,充其量只是个小舅子罢了。” 那道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永远不要小看女人枕边风的威力,这个林超,将会是我们撕开青龙堂的一个缺口,等了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血液在沸腾,她已经迫不及待。 “一切听从小姐的安排。” 寂静深夜,酒吧重金属的音乐声遥遥传来,遥远的好似在另一个世界,路灯投注下昏黄的光芒,拉开长长的影子,光影与黑暗分庭抗礼。 深秋的夜晚枝桠光秃,风冷刺骨。 “迎风有消息传来吗?” 常泓头垂的更低:“在尚未找到小少爷之前,他没脸见您。” 一声悠长的叹息响起,空凉苍寂,沉沉压在心头。 “回去吧,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车子缓缓驶离,徒留一地狼藉。 窗外灯影流幻,斑驳着流散过如画的容颜,长长的蝶翼轻垂,遮了忧思、遮了无奈、遮了——满腹酸楚。 沉默着犹如一座雕塑。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一离她而去,她的灵魂也早已追随他们而去,很多时候她是沉默而阴郁的,因为她的世界没有了阳光没有了温暖,她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如若不是心中坚定的信仰支撑着她,她早已走不下去。 这漫漫人生路,为何那么难? 她拿出手机,看着微信页面上,最后一条信息停止在两年前,晏哥哥,你说的两年,我一直在等你,可你为何没有回来? 眼中恍然有泪花闪烁,她仰起脑袋,望着窗外的夜空,星月低垂,皎皎清辉,同一片月光下,我思念的人,你是否也在思念着我? 她早已不知道哭的滋味,因为没有人可以包容她的软弱,她只能咬着牙,忍下眼泪,在每一个寂静的深夜独吞酸涩,怀抱着满身苍凉沉沉睡去,然后在大汗淋漓的噩梦中惊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她摁下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一道温婉轻柔的女声,舒服的犹如春风吹进了心田,“涯涯,晚上来家里吃饭吧,好久没见你了,你秦叔和阿渡哥哥都想你了,晚上我们聚一聚。” “好。”她应道。 她提着礼物进门,吴嫂见了她立刻开心的笑道:“云涯小姐来了,夫人刚还一直念叨着您呢。” 云涯柳眉轻挑。“哦?蝶姨说我什么坏话了?”在外人面前,她永远是那个完美优雅的第一名媛,仪态、气质无可挑剔,无人知道,就是这样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少女,每个夜晚游走在黑暗与危险的刀锋之上。 吴嫂笑道:“夫人说云涯小姐从小就最喜欢吃她做的莲蓉糕,现在可是亲自下厨为云涯小姐做莲蓉糕去了呢,连我们家先生和少爷都没有这种福气呢,真真让人嫉妒。” 云涯走到厨房,看着系着围裙正在忙碌的女人,时光真是这个世间最奇妙的东西,能将一个奴性深重的女人蜕变成优雅富贵的豪门太太,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丝毫岁月的痕迹,相反,她深得岁月的馈赠,沉淀出淡定从容的风华。 “涯涯,你来了,很快就好了。”女人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面容秀丽,气质温婉,经岁月沉淀的越发美丽优雅,令人几乎移不开视线。 她很幸福,秦叔因为对她的愧疚,对她几乎无条件的包容,如果换个女人几乎会在这种宠爱中沉沦,继而迷失自我,但是纪蝶不会,她还是她,那个羞怯温柔的江南女子,那个说两句话就会脸红的小丫头,她一直是秦篆记忆中的模样,可无形中,却有什么地方改变了,潜移默化,让秦篆迷恋的改变。 她一直都是聪明的,当她从藩篱中醒悟,为自己而活,再没有什么信仰能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她爱她的小姐,也爱她的丈夫,若有一日狭路相逢,她不会再犹豫彷徨,因为她早就有了选择。 她低调的不像一个豪门阔太,也从不在外边显山露水,在家里和秦篆相敬如兵,从朋友开始渐渐交深,她利用着秦篆对她的愧疚,让他越发离不开她,她会试着看时尚杂志,学习穿衣搭配,也会抽出时间看看财经书籍,扩增自己的知识面,她如海绵一般吸收着所有对她有利的知识,她能自由的出入秦篆的书房,也能在事业上给他提出一点建议,换来秦篆震惊赞叹的眼神。 她渐渐加固着她在秦篆心中的地位,两人之间暗生情义,纪蝶却恪守距离,做着他的妻子,也如当年履行着她的承诺一般,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每每令秦篆失落怅惘,唯恐打破两人之间的平衡,继而永远的失去她。 伤她太深,他已没有勇气再靠近,这样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已是最好。 那个艳丽飞扬的身影他已经很少再想起,他刻意的不去回想,就像密封起一段往事,尘封在心底最深的角落,上了锁,蒙了尘,心还会跳,却早已没了当年的激情。 薄情寡义也好,移情别恋也罢,他只知道,他曾经半生迷惘的追逐,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笑话,他终于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 “蝶姨,你漂亮了许多。”云涯走过去,偎依在她肩头,像个小女儿一般的撒娇。 “你这个丫头,嘴就是甜,还是说,蝶姨以前不漂亮呢?”纪蝶笑着点着她鼻头。 云涯笑着躲开她的手:“蝶姨最漂亮了,你知不知道,外界都再猜专一总裁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总裁大人迷得三昏五道,一下班就往家里跑,从不参加任何应酬,肯定是一位天仙一般的美人哦。” 纪蝶笑容顿了顿,继而转过头去,和着面,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曾邀请我陪他一起参加宴会,被我拒绝了。” 云涯微微眯起眼睛,笑着凑近她:“这可是让大家认识你的最好机会,省的那些狐狸精整天做着不切实际的梦,你为什么要拒绝呢?”其实她很清楚,这就是蝶姨最聪明的地方,也是最让秦叔欣赏她的地方。 纪蝶淡淡道:“我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以后再说吧。” 纪蝶饭刚做好,秦篆和秦渡相继回来了,两个男人一中年一青年,西装笔挺,俊美温润,专一国际作为如今国内最大的投资集团,秦篆春风得意,秦渡年少有成,被财经界誉为商界的父子双煞,双双被评为全国女人最想嫁的男人。 秦篆因为被爆已婚,传闻他对妻子深情不悔,更令女人神往,所以牢牢排在第一名的位置。 而秦渡在国内主要负责医药投资这一块,作为专一太子爷,他身价不菲,又俊美温雅,也极得女子喜欢,但人人都知道他曾和纪云涯传过绯闻,虽然很快辟谣,但他的心思昭然若揭,现在还有毒牙cp上窜下跳的找存在感。 “涯涯来了。”秦篆笑着和云涯打招呼。 “秦叔,阿渡哥哥。”云涯笑着走过去。 秦篆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久没见你了,长高了,也更漂亮了。” 云涯腼腆的笑笑,秦篆越过她,朝厨房走去。 她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刚好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那隐忍而克制的感情令云涯微微蹙起了眉头,若无其事的笑道:“阿渡哥哥,我脸上长花儿了吗?”说着伸手摸了摸脸。 秦渡无奈笑笑,“你长的本就像花儿一样。” “嘻嘻、”少女笑容灿烂,猛然刺痛了秦渡的眼睛。 他别开眼,“涯涯,别强迫自己。”你强颜欢笑的样子,让我很心疼。 云涯笑意淡了些,走到沙发上坐下:“阿渡哥哥是最了解我的人。”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秦渡算是最了解她的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