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师叔的艳遇-《浮生烬:与妖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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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就觉原本空荡荡的手中,猛然握了一个物什。
只是,她还来不及低头望去,就见身后的侍卫已然上前,携着一众百姓,气势汹汹朝着她而来。
“十……十里?”莫长安松了手,小心肝儿一颤,差点惊吓出声。
她和十里两人,身高差距并不明显,最多只是十里高挑几分,几乎不必辛苦仰头,便可见其鬓角眉梢。
可现在这会儿,她还没来得及后退,双手正牢牢握着十里的青葱玉指……再抬眼时,十里已然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或者说,身边这人完完全全瞧着是另一个人。
“我……”十里一张嘴,愕然发现自己嗓子眼就像是堵住了一般,竟是发出男子的声音:“长安,我的声音……?”
“夜白?”莫长安咽了口唾沫,顿时明白过来,眼前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她正偏头去看夜白,却发现原本该是站在她对面的夜白,此事不知怎么的,竟凭空消失,不留丝毫痕迹。
小姑娘完全惊呆住:“夜白这狗东西……”
十里现在的模样,完全就是用了幻颜术后,模样平平无奇的夜白,就连身量嗓音也分毫不差。这显然,便是夜白施了幻颜术造成,以至于连皇榜都悄然落在了十里的手中。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以为,揭皇榜的是十里……或者说,应当是被幻化成夜白模样的十里。
“这位公子,”侍卫上前,由不得分说便打算抓住十里的胳膊:“你方才揭了皇榜,应是明白,现下必须随我等进宫面圣。”
十里一个错愕,脑回路显然没有转过来,尤其是听着那些人一个个紧盯着自己,心下更是懵的不行。
她难道看起来像是公子?
“咳,”莫长安见此,下一刻便长袖一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摇身一变,瞬间照着十里现在的模样,幻化成了夜白那张幻术造就的浅淡模样。
“天呐!”一瞬间,众皆哗然,就连那两个高头大马的侍卫,也忍不住惊呼一声,不自觉便往后退了两步。
十里见此,再次愣住:“长……”
“咳!”莫长安打断她的声音,学着夜白的嗓音说话,神色悠然:“二位官差大哥对在下的术法修为,可是信服?”
她伸手拿过十里手中的皇榜,即便端着一张无奇的男子面容,也让人瞧着雅致贵气,从容似仙……只一眼,便知道是个有本事的人物。
男子清润的嗓音响起,顿时让在场一众人看的晕头转向。分明刚才瞧着这是个姑娘家,怎么一转眼便成了揭皇榜的男子?且这旁边还有一个……究竟什么情况?
“怎么,对我这般术法看花了眼?”莫长安淡淡笑了笑,眉眼灼灼:“那现下这样,可是明白了?”
一边说,她一边指尖一弹,红光掠过,身侧的十里顿时恢复了原来了模样,艳绝清冷的让周遭一众男子看的眼睛都直了。
如此绝色美娇娥,方才竟是成了男子模样,若是他们没有看错、没有领会错,是否就是身侧这个揭了皇榜的青年刻意如此,以显示出自己的能耐?
越是这样想,众人便越是觉得事实如此,毕竟她方才可是问他们,对她的术法修为可是信服。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那头十里还尚且搞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她下意识看了眼莫长安的方向,心下糊涂却又隐隐觉得有些清明。
在场,唯独莫长安最是了解局面,尤其是在十里恢复原本的样貌时,她心下更是将夜白祖宗八十一代都骂了个遍。
毫无疑问,素日里装模作样的夜白,实在是黑心至极。为了‘报复’她的谩骂,他刻意用术法将十里幻化成他的模样,让那些侍卫和百姓误以为十里就是他,继而对此穷追不舍。
可谩骂他的是她,不是十里,夜白心里头也跟明镜儿似得,一清二楚。故此,他转瞬便设了圈套,让她心甘情愿的踏入……毕竟让不会作戏的十里陷入两难,并不是莫长安会做出的事情。
夜白一早就知道,莫长安会为了十里而将自己幻化成他的模样,而可以验证她的猜测的,无非就是她试探性的施法之际,十里轻而易举便恢复过来。
她在天街城那会儿,夜白曾许诺过教她幻颜术,实际上他不仅教会了她,同时还授之幻化术……因此,当下的情况演变,不得不说皆是出自夜白一人之手。
小姑娘心中有了这般计较的时候,那领头的两个侍卫皆是一惊一乍,继而又是作揖又是敬佩的,便客客气气做了个请的姿势,打算将她带回宫中觐见赵王。
“二位官差大哥稍等,”莫长安从容一笑,那不属于夜白的温润缓缓蔓延在那张熟悉的脸上,转而便是朝着十里,附耳轻声:“十里,你先回客栈等着,一切的事情你若是不甚清明,可以去问夜白那狗东西。”
最后的三个字,莫长安咬字清晰而略显恼意,只唯独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意,在外人看来,似乎不过是在与情人低喃嘱咐罢了。
“好。”十里点头,知道莫长安自有计较,于是也没有迟疑,便转身离去。
等到她的背影消失,莫长安才收回目光,做出一副极为有礼的高雅模样,很快随着一众侍卫踏入皇城宫墙。
……
……
蜿蜒数里,青石板逶迤绵延。
这偌大的皇宫之中,积雪落了一地,四周银装素裹,老树落霜,轻轻吐纳一口气,便是烟雾萦绕,徒生寒凉。
朱红色的墙,热烈而炫目,金边镶嵌,富贵泼天,只一眼便令人沦陷其中,无可自拔。
一座、两座、三座……莫长安一路走来,细数着恢弘壮丽的广阔殿宇,神色一如往常,丝毫看不出艳羡亦或者其余的情绪。
白雪旖旎,朱墙生艳,不期然的便有厚雪压下,自树枝上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动。
只即便响动再怎么清脆,在这空旷寂寥的宫门之内,也略显苍凉和突兀。
她目不暇接,徒步而去,也不知走了多久,过了多长的时间,终于绕过假山花园,来到一座极为高大尊贵的殿宇面前。
“公子,”这时,身侧引路的侍卫停驻步伐,低声说道:“您且在此处候着,待小人回禀王上,再来宣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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