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六子扭头看任子滔叹口气。 六子嘴上长了个大燎泡说道:“你可别感冒,常菁已经病倒了,你要是再倒下,子滔,真的,哥们就哭给你们看,我从小学五年级被人揍哭过,再就没哭过。” 任子滔微笑着拍着下刘柳的肩膀,这也是他今天拽六子要出来逛逛的原因。 心想:常菁和六子还是太年轻,心里承受力需要加强,需要多经些事儿。 本来他以为这俩人,怎么着也能坚持俩月再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倒下,结果高估他们了,刚到美国转头就蔫了。 因为处处被“另眼相待”。 先是跟常菁的亲哥常浩见面,他们仨拉着箱子住进了常浩的租的房子里。 常浩听完来意,虽吃喝住玩上热情款待,但是私下面对常菁,兄弟俩却三番五次的吵架。 说他们要做空股市是在扯淡,是在拿钱往水坑里扔。 常浩劝不听常菁就咬牙认了,兄弟俩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只能认了给弟弟前期资助的美金“打水漂”,试图用这些钱让弟弟吃个教训。 又因为家里有两块黑板,常浩要每天下班后计算,给他的投资人今天在股市又赚了多少,写的自然是正数。 而他们是来做空的呀,他就带着常菁和六子在另一块黑板上计算,股市什么时候能大跌,分析倍数哪个公司能跌到下市、倒闭、他们怎么用这仅有的几百万赚出最大的利润。 可想而知,两块黑板上写的东西,是多么鲜明的对比,让每天在股市赚钱的经理人,看了得有多咬牙暗恨。 常浩就崩溃了,这面在想方设法做多,弟弟带来的几个人在想方设法做空,再一次扔了手中的笔,拎着常菁的脖领子进卧室就彻底吵开了。 任子滔觉得他能接受,资金经理人确实需要有强大的信念帮投资人赚钱,而且状态一定要是矛盾的克制且兴奋。 让常浩天天陷进这种灰暗不看好股市的氛围里,也是真的不人道,毕竟人家还得在美国强大的淘汰工作制中上班。 所以搬离常浩住处那天,常菁像个受委屈的孩子,看着他哥眼圈红了,眼泪差点儿没当场掉出来。 六子也没怎么搭理常浩,没有最开始刚到美国一口一个哥的热情,只有他和常浩握手,双方释发了善意。 就这样,他们住进了旅店。 紧接着见券商,又是一场被瞧不起的盛宴,当时他们仨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说完来意后,那些人全听笑了。 有个人不掩饰,干脆笑出声,还摊着手扭动屁股下面的转移笑道:“oh come on!”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会议室。 就是这句话,也让刘柳出了洋相。 刘柳以为离开那人是在叫他们,come on嘛,让他们跟着去呢,在走了两步后,他及时给拉住了。 六子疑惑:“子滔,他叫咱们呢,你拽我干嘛。” “他那个语气加上这词,是在说咱们开玩笑,是说快算了吧,并不是叫咱们。” 会议室里,当时对方有懂中文的在,听完后就给大家翻译,美国佬们笑得更是开心,六子脸色涨红。 然后他们仨就站在街头,他能感受到常菁和六子的泄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尤其是六子,找不到任何语言劝说六子让忘记那份难堪,就只能说:“赌场最怕人们不赌,而不管赌客是输是赢。券商最怕人们不交易,而不管股民是做多还是做空,不要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去下一个所。” 终于在又过了一段日子,几次三番的谈判后,他们和第二大券所谈完了,也买完了,常菁却病倒了。 常菁先是嗓子哑得说不出话,然后是头疼,在这种情况下,还非要去酒吧,非闹着要喝酒,非要过夜生活看跳舞女郎,说感受奢靡才能去去火。 但是到了酒吧,那一堆下了班的外国佬金领们,有人认出他们仨中国小子了,指着他们大笑,像讲笑话一样在酒吧宣扬,讲他们仨居然不看好股市,效果就是,所有人看他们仨就像看傻子。 别说常菁和六子解开西服扔在地上,那模样像是在等他一声令下,就能冲上去先干一架。 就是他这个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人,也很想揍人。 当时恨的呀,他在心里骂:要不是怕FBI查,老子特么的现在来纽约?老子一定在股市崩溃前来,卷完钱就走,给你们机会笑话?卧槽!我要在你们大乱时,在你们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时,疯狂卷钱,在你们面前撒钱花。 但是,连着深呼吸,却选择出了酒吧,这些泄愤的话,他不能说。 他们仨就坐在路边,犹记得那天,仰头看着繁华的纽约,六子忽然问:“子滔,国内现在一定是忙着过年吧。” 他说:“是。” “我想家了。” 所以,这不嘛,怕常菁倒下后,六子再疯了,任子滔决定带六子逛逛街,散散压力,别白来一次。 “六子,去,我给你俩来个合照。” 刘柳指着身边移动的大熊:“我和玩偶吗?哇,它看起来确实很可爱,让拍照吗?我别又出丑。” “呵呵,你随便让他摆姿态,他是玩具士兵Bobby,他在欢迎你,一会儿咱们就去FAO Schwarz店里逛逛,那里都是卖玩具的。” 六子疑惑:“咱俩逛玩具店干嘛啊?” “我想先选好,等赚了钱给男男买几个娃娃,等咱回国时,到这直接拿着就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