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住哪呢? 如果家长们此时来参观,真能被吓的心酸,每个宿舍里都出现了打地铺的壮观场面。 任子滔由于之前听了江男的话,他是寝室里第一个买空调被的选手,身下垫一床,身上盖一床,白天塞柜子里,更是第一个打地铺的机智男孩。 井超可怜兮兮说:“二哥,咱能一起吗?” 任子滔一看,小弟才十六岁,比他小了那么多,敞开了被窝说:“来吧。” “二哥,你人真好。” 事实证明,二哥人确实不错,不仅收留了小弟,还在半夜时分当了回知心大姐,劝寝室老大李沛博。 任子滔认为,他主要是瞧不下去眼了。 想象一下,半夜三更睡迷糊的正要上厕所呢,忽然发现那蹲着一个一米八十多身高,近二百斤的胖子,正像个娘们似的偷着抹眼泪,哭的那个伤心。 任子滔一边撒尿一边说:“想家了?” “嗯,嗯嗯嗯嗯,”连续的几个嗯,是李沛博想憋回哭声,却憋不住发出的音,又哭鸡尿嚎道:“我都便血了。” “那是上火,老大,我那有牛黄上清片,回头给你。” “嗯,恩恩嗯嗯,”李沛博继续哭。 任子滔将***塞回裤子里,看老大那样叹口气,想了想,一边洗手一边劝道:“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李沛博马上不服道:“可老二,我们是来学习的,我们是未来拿笔杆子的高材生,我们为什么要遭这个罪。”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然后李沛博就好了,好了? 并且他最近常哼哼的歌也变成了“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革命友情就是这么搭建起来的,在这些离家的孩子状况百出的时候建立起来的。 半夜集合哨一响,他们会互相帮忙拿背包;他们会将“战友”带歪的帽子扶正;有人找不到裤腰带,会有人递根绳;他们中,会有人义务在楼道里放哨,看到查内务的教官来了,会喊道:“兄逮们,收雨伞啦!” 他们中,也有人半夜睡的迷迷糊糊,慌乱的从楼里往外跑时,当着大家的面表演跑错方向,再哐的一声头撞墙上,这才是真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典范,而这典范代表正是任子滔,他承包了几个方阵一天的笑料。 从没有如此窘过的任子滔,却在别人指着他笑弯了腰时,他也嘴一咧回之一笑。 没啥,哥们脸皮厚着呢。 可以说,很苦,很累,但是新生们就在这一天天的时间中,悄然发生了改变。 就比如任子滔在军训前,还和江男诉苦过,但是等真的觉得很辛苦时,他却和父母打电话说: 很好、你们放心。 和江男吹牛说:跟玩似的。 在军训的期间,刘柳来看过他,一千二百块生活费的刘柳,给任子滔买了四百多块钱的吃喝,弄的任子滔得需要四处“借个地儿”,专门放这些东西。 他说刘柳败家,刘柳回:“给寝室们的兄弟们发发,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道理天下通用。” 刘澈也来看过他。 刘澈一出场就很装,但不得不说在女生们的眼里那是酷,很酷很酷。 敢给总教官递烟,敢和总教官侃侃而谈,不过他在离开时,任子滔却噗了一下憋不住乐了,刘澈也嚷嚷再不来清大了,好丢脸。 因为他终于对总教官说出了目的,指着任子滔的方向说:“那我好兄弟,他有病,不能军训了。” “什么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