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赶紧拽拽她二姐衣摆提醒,那意思多一句少一句你别吱声了,又笑呵呵指了指菜板,打圆场对江源芳道: “芳啊,我儿子就爱吃你拌的凉菜,在家总说,我舅妈做菜好吃,我这都给你收拾出来了,你给几个孩子做点呗?快点儿,娘在那瞅着呢,都别、别不高兴了。” 江源芳深吸一口气:“放那吧,我来,”绕过婆婆,装视而不见婆婆在瞪她,皮包往屋里一丢,也没和几个看电视的姐夫打招呼,几个外甥外甥女和她说话,她就用鼻子一哼。 洗手钻厨房做饭。 江源芳这人,干活也和她性格差不多,风风火火一会儿就能张罗一桌子菜,且有一手好厨艺。 她这人爱吃,得承认爱吃的人,就能做出美味的东西。 当年她和孙建权刚结婚没多久,那时候下饭店不仅需要钱,还得有粮票,因为每个人口粮是有定数的,所以他们去不起。 孙建权就只能带着她,钻这个屯子下别的乡,参加各种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婚宴。 江源芳就一边看热闹,一边跟做饭的大嫂们凑到一起,三看两看的,那些手艺她就全学会了。 只是她平时懒,懒得做完饭后得收拾盆和碗,一刷刷到啥时候,再有也是怕胖。 她是易胖体质,为了保持体型,腰条一向保持的很好,都干出过前脚吃完后脚抠嗓子吐的事。 所以她婆婆、她几个大姑姐,背后总爱拿她腰条说事,婆婆背后讲究她:爱臭美乱嘚瑟。 而三个大姑姐讲究的会更直白,并且里面多少有点羡慕嫉妒恨。 二姑姐说:咋那么好臭美呢,我弟弟挣钱容易吗?今天一套明一套,有那钱,不知道为家攒攒,小子还没生,姑娘又挺大了,以后上学不是钱?全让她妈给吃了穿了祸害了。 大姑姐说:减肥?减那个去呢,给谁看吶?孩子都挺大了,咋打扮也过了那个爱美年纪了,都说她怀不上老二,瘦的一条条体质能好嘛。 三姑姐每到这时,会像开玩笑一般溜缝道:得亏咱弟弟有本事,要不然我都得怀疑弟媳要不正经,谁正经过日子人家的女人,像她那么爱打扮?都会舍不得往自个儿身上花钱。 实际上,江源芳爱美,几十年如一日为了美遭了不少罪,晚上经常不吃饭,或者吃完就出去暴走,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她有单位。 她想在上班时,穿上那身西服,看起来更精神更好看。 她想在单位过年过节组织活动,或者下乡宣传的时候,由于她形象气质好,她想拿麦克风当主持人。 而且也确实是她在一直主持,包括县里开运动会,他们单位都是她当代表举牌子,现在是怕被年轻人抢了风头,她得一直保持。 江源芳刚把凉菜拌好,有人进院了。 来人进来就喊:“建权媳妇在没?” 全家人好信儿的探头探脑。 江源芳拿起抹布擦了擦手,擦完又嫌弃地一扔。 婆婆家这擦锅沿的抹布,还没她家擦地的拖布干净呢,她来一回洗一回,孙家人在她眼里挺埋汰,包括几个大姑姐,抹布永远黏糊糊的,她们来娘家做饭就像习惯了似的。 边往外走还边闻闻手,江源芳问:“怎么了?” “你家建权让你去道南派出所,说跟他们领导发生口角的,是你哥那头的人,看见你哥影子了,他让我过来给你送信。” 江源芳心里立刻咯噔一下,孙丽也脸色变了,饭也不吃了,就要和她妈走,还问道:“妈,不会是我大舅又跟人打架了吧?” 江源芳回头看了一眼个头从高到低的婆家人,一个个的,啥眼神都有了,她装作轻松自如的样子说:“在你奶家该吃饭吃饭,你大舅能有啥事,咱这小地方,咋折腾也没事。”说完就走了。 五分钟后,她才想起来,真是昨晚喝多了脑袋不好使,那道南派出所多远呢?咋不知道骑自行车去,还有皮包还在婆婆家呢,她又赶紧转身带小跑往婆婆家回。 等她人站在院子里,就听到婆婆在问女儿关于弟弟家的事,其中几个姐夫也挺大嗓门在评价的说着啥。 二姑姐,刚才她甩脸子不吱声了,现在扭头又咋呼起来,声音最响亮在那说着:“你那俩舅舅啊,真是干架跟抢饭似的,这家伙从市里打回县里,我看哪天啊,哼,碰到碴子不定啥样呢,不用他们嘚瑟。” 女儿顶嘴道:“二姑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呢,我大舅我老舅都挺有本事的,啥叫嘚瑟,你给我解释解释这词!” “哎呀?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 都挺有本事的,你咋挨揍了? 挺有本事的,咋没给你安排安排去市里读书? 你爸缺钱,他们咋没借你家几个?咋没给你爸安排当厂长哪? 我问你,丽丽,你妈这回去你姥爷那,给你姥爷又花多少钱,你这臭孩子,心里也没个数了,分不清个里外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