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都说,男人不喝醉,枉在世上走一回,女人不喝醉,生活总是没滋味。 但是喝的太多,也容易让伤心的人变的更颓废,容易酒后吐真言。 就比如此刻的江源芳。 她一只脚耷拉着高跟鞋,另一只鞋从进了房间就不知道丢哪去了。 坐在床上,她仰脸看着站在身边的龚海成,也不捂脸了,呜呜淘淘地哭道: “这些年,他家有事,我跟个花老豹子似的往上冲。 我虎,他几个姐姐谁家有事我都上。 他大姐两口子干架跑我家去住,大半夜的,他大姐夫喝多哐哐砸我家房门,不开门就要把门卸了,砸的楼上楼下邻居全出来瞅,孙建权他特吗的根本就不在家。 是我啊,是我拎把菜刀挡住他大姐,他大姐当时吓的哆嗦乱颤的,那我呢?就我们娘几个在家,我不害怕吗? 我那真是撞着胆子让他大姐夫滚犊子,跟疯了似的用菜刀给人撵到楼下。 他大姐夫被吓跑了,我当时就堆在楼道里了,站都站不起来,腿软的得靠邻居给我搀起来。 等转头,人两口子和好了,谁记得我这事?他大姐屁都没放一个。 就不用说我这些年对他爹娘,对他家里人啥样了,多一句少一句,是占便宜还是吃亏,我从来没太当回事。 他们老孙家那面的亲属,有个超生的,他娘求到我头上,我是硬着头皮给整的假材料,给帮忙就消停点儿呗,结果可倒好,一顿出去瞎嘚嘚,完了让下面屯子的人给上告了,直接告到我们领导那,差点给我工作撸下来。 人家上门感谢了吗?连句谢谢都没说,他娘还对我唉声叹气,那意思是我没整明白,我那窝囊气受的,拿我当应该应分的呢,知不知道? 现在想想,我当时工作要是真丢了,谁能跟我真上火? 是我爹,我那心事重爱多想的老爹!是我哥,我弟弟,他们得犯愁,愁得慌我吃啥喝啥,我这么要脸的人,在那县里该咋活。 这些年,我是能退一步就退一步。 我告诉你,其实我心里有数,就怨我,有我自己的原因。 因为我这人没大本事还爱吹牛,每次被婆家问到头上能不能办,或者有个大事小情的,我就显摆我有个好娘家,好大哥!” 江源芳忽然变的激动起来,不止是哭了,而是像厌烦自己一样,想甩自己两巴掌骂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