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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眼，看向她。

    安音承受不住他似乎能把人看穿的目光，身体越来僵直。

    他看了她一会儿，把浴球塞到她手中，起身迈出浴缸，拽下干毛巾擦抹自己身上的水，然后离开浴室。

    安音松了口气。

    安音身上有伤，再加上发了半夜的烧，体力不支，泡了一会儿澡就没了精神，昏昏欲睡。

    秦戬回自己的卧室，穿上浴袍，返回安音的浴室，见安音已经泡在水里睡着了。

    弯腰把她从水里抱出，抹****身上的水，离开浴室，轻轻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钟，四点半，她还能睡一会儿。

    ***

    安音睡梦中，看见自己站在一个空旷无人的荒野之中，头顶有一个声音响起，“安音，你是什么？”

    她抬头，天上是刺眼的烈日，什么也没有。

    但那声音却反复在脑海里响起。

    她情不自禁地问自己，“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我是什么？我是什么？”

    头好痛。

    她抱住头。

    眼里的场景一换，是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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