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宁初穿着高跟鞋,容瑾言还是高出她大半个脑袋,倾覆过来的身躯像一张无形大网,带着极厚重的压迫感。 宁初不断往后退,直到脊背抵上一堵冰冷的墙壁。 容瑾言凤眸微眯,冷贵的气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宁初见自己后退无路,她抬起长睫,望向他深黑寂冷的眸。 几乎在一瞬间,他也低下头靠近她。她在他幽暗如墨砚的深瞳里,看到了自己略显惊慌的倒影。 她压下心底的慌乱,唇角勾起习惯性的微笑,“容总,不会是想在这里对我壁咚吧?” 容瑾言看着笑起来艳光四射,不自觉流露出妩媚的女人,他面色如同结了一层冰霜,甚对连五官都凛着一层寒意,“收起你带着面具的假笑。” 宁初嘴角僵了僵,水墨描绘般的眉眼浮现出一丝无奈,“不笑难道你让我哭啊?其实话已经说清楚了,我能不能回去陪奶奶吃饭了?” 看着她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容瑾言压制在胸腔里那股不可名状的情绪喷薄而出,他看着她的眼眸,射出一股森森暗芒,“品酒是陆子深教你的对吗?到现在为止,你心里还装着他?” 看着提到陆子深后,凤眸越来越深,越来越冷的男人,宁初心里微忖。 “看人不能看表面,他也许没你想象中那么好,你最好尽早忘了他!” 宁初神色未变,但看着他的漆黑杏眸里,铺上了一层凉意,“他是好是坏,我心里有数,容总,我的私事和你无关,以后也请你尊重我的隐私!” 她话音刚落,小巧的下颌就被他骨节分明的长指用力掐住。 一股疼痛袭来,宁初强忍着,她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又听到他凉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隐私?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女人。一边惦记着陆景深,一边又勾搭着初恋,宁初,你还真有本事。” 他下颚线条紧绷着,似在压抑着什么怒气,双眼泛红,整个人有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阴森冷戾,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宁初,都有点瘆的慌。 她想着今天见到他后发生的一切,实在弄不懂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要让他发这么大的火。 思来想去,原因可能还是在景深身上。 他和景深,有什么恩怨吗?听他的口气,好像认识景深的,对他的误解也很深。 宁初对上他漩涡般深暗危险的凤眸,一阵心惊肉跳。 她不想跟他起争执,毕竟,他现在是他上司。 容瑾言见她不吭声,一副隐忍不想理他的样子,眸光愈显暗沉。 她若是问心无愧,为什么要忍受他的冷嘲热讽? 分明就是作贼心虚! 想到她脚踏三只船,他还是其中一只,他凤眸中跳跃出幽蓝色火焰,掐在她下颌上的大掌更加用力,“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我最讨厌吃着碗里还惦记锅里的人!” “如果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我又怎么惦记的上?你别忘了,让我做你三个月女人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