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竟就这样聊了起来,把刚主动报了家门的林苏青晾在了一旁。直等到他们聊着聊着忽然回过神来,还有个小子呢,于是那挑桶的老大爷又喊道:“一大清早的你不在店里,你上这儿来干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嘛,一分堂的掌柜的不是经常到处跑吗。” “你才废话,你难道不知道啊?”挑的老大爷神情忽然严肃,“他们一分堂干什么活计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那扛锄头的一听,顿时愣了愣:“不对呀……一分堂的掌柜在这里,难道……” 敢情村民们将他当成了灾星,林苏青连忙拱手,是赔礼也是请礼,恭敬道:“二位老人家请留步。” 田埂交错,他抄着近道小跑到两位老头子的跟前,还未跑拢迎面就是一股臭气,跑近了才看见,原来那位老大爷挑的……是一桶黑粪,俨然刚从化粪池里打出来的。 小跑两步本来不喘,可是他不自觉的憋了气,忽然松开不由得就传了两口,令那两位老头子一顿嫌弃,接连感慨起自己年轻时候的壮硕。 林苏青连连陪着着他们笑着,直到他们聊完一茬回过神来又反问他:“嘿哟你刚才叫我俩什么事儿?” 捉住他们一个话题的兴致减去的机会,林苏青片刻不耽误,开门见山就问道:“哦是这样的,小辈方才见那边田里的瓜长得不错,见还未完全成熟,想提前订几个,不知道二老可知晓那是谁家的田地呀?” 两位老大爷顺着林苏青所指,眯着眼睛瞧了又瞧,俄尔道:“嘿哟你说那块瓜地啊,那可太知道了,那是那对啊哇啊哇啊哇那对老两口的。”老大爷童心未泯的模仿的是那个被割了舌头的傻子媳妇。他的笑声很敞亮,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的形容比较直观,能够立即让人联想到是谁。 “哦……那边上那块地呢?”林苏青指着那块长着萝卜秧子的地问道。 “那块也是他们的。”扛锄头的大爷指着那块地,接着又指着那块地的边上道,“那块,还有那块,原本是李老头家的,先前李老头生了场感冒,睡了一觉就再也没起来了,李老太婆腿脚不好种不了地,本来打算卖的,可是地太贫了,种啥都种不成,就没人要,于是李老太婆就把那块地让给他们家种了。后来没过多久啊,李老太婆也没了,那地就再没人种了。” 挑粪桶的大爷感慨道:“你还别说,那憨子啊,人嘛是真的耿直,李老太婆给了他两块地,他好不容易把地养得肥了些,但是种出东西收了多少他如数都交给李老太婆了,一粒米也没要她的。” “那憨子白干活的事情还做得少吗?前些日子老陈家不还欺负他,什么腿疼下不来地,分明故意让憨子帮傻忙,白干那几天活。”扛锄头的大爷说起来煞是同情。 “对了老人家,请问这附近有谁家豢养着黑狗吗?”林苏青见缝插针,逮住了他们聊天的话隙就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