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不怕死。”

    “我不是不怕死，只是朵朵比我的命更重要。”

    “我也是。”无伤停了一下，浅浅一笑：“所以，只要朵朵能够平安无事，就算要我的命也可以。”

    莫非有些不太明白。

    “莫非，你欠我一条命，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承诺的人，我只要你用自己的飞升机会来发誓，你会护她一世，让她幸福一生，否则你永远都无法飞升。”他定定地盯着他。

    “好，我发誓，如果我不能护朵朵一世，让她幸福一生，我就永远无法飞升。”曾几何时，对于莫非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炼，然后飞升成仙，永不停止修炼之路。

    可是，在那个女人走进他的心里，他才知道，或许与修炼相比，他的生命里出现了一样更重要的东西。

    “这还差不多。”无伤流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只是里面的忧伤与痛苦也没有隐藏起来，他笑着问道，“你跟大家一样，都以为我是雪妖吧？毕竟，我的妖力跟雪妖的一模一样。”

    “嗯。”听他这么一说，莫非就知道，他恐怕不是。

    “说我是雪妖，其实也没错，毕竟我一生的妖力都是雪妖给我的。若不是雪妖，我恐怕还只不过是他梦境里的一只小梦魇，连化形的本事都没有。”

    莫非挑眉。难怪，他就说嘛，一只雪妖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入梦方式，他还以为是大妖怪修炼的功法特殊呢。毕竟，他只是人类，对于妖怪的修炼方法不了解，人家有什么特殊的修炼功法也不奇怪。

    “梦魇有一个特殊的本事，就是不管他的命魂在什么地方，他都可以找到。我送给朵朵的那个护身符咒还记得吧，其实是我把我的命魂附在了蜘蛛妖的妖丝上编织而成的。”

    “朵朵在哪里？”莫非没有问他知不知道，人家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还有用吗？

    “你可以告诉你，你能在第一时间救出她吗，她要生了，她怀的是灵胎，如果生产的时候没有人给她补充灵力，她会难产而死。”

    “我知道，我不能保证。你说，只要你能保证朵朵的万无一失，不管你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莫非咬牙。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任何事情都不愿意向别人低头，可是现在，为了花其朵，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一只大妖怪低头。

    他知道，这个对花其朵有心思的大妖怪既然找到了自己，还把话说得这么明了了，那么大妖怪绝对有一个“万全”的方法，只不过这个方法需要付出大妖怪的生命。

    大妖怪找到自己，恐怕是想“托孤”吧？

    想想自己的女人，却让另一个人向自己托孤，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不，你已经付出代价了。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不管我来找不找你，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可是我不甘心，我自认为我对她的真心一点都不比你少，可就因为我是妖精，人妖殊途，却注定不能在一起。莫非，我妒忌你，所以我要清楚的知道，是我的牺牲才换回了你和朵朵的幸福，我要你和朵朵永远都记得我，是我救了朵朵和那个孩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