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七节 李广利眼中的张越(1)-《我要做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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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队上下,不知道多少人担心,万一有朝一日宫车晏驾,新君即位,诏命与匈奴议和、罢战。

    那大家该怎么办?

    边塞的百万军民,又该何去何从?

    是服从新君诏命?

    还是……

    起义师清君侧……

    每一个人都清楚,无论选择哪一个,军方和国家都会吃大亏。

    所以,近些年来,边塞军队之中,已经隐隐有着风潮了。

    有关扶苏与蒙恬的故事,更是风行在居延和酒泉之间的军民身边。

    甚至还衍生出了许多个版本的蚩尤戏。

    有人私底下说:向使当初扶苏拒乱命而不从,蒙恬起大军而趋咸阳,板荡中国,清除佞臣,则秦社稷未必倾覆,而宗庙可得安宁,新秦中之地(河套)则不必蒙胡腥百年。

    醉翁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但偏偏,边塞军民都深以为然,对长安的太子系,深恶痛绝。

    这其中,既夹杂着国仇家恨,更夹带了无数人的利益!

    对匈奴战争,持续至今几近三十年。

    无数利益链、无数家族,都依靠着战争而生。

    你长安说停就停?

    真当边塞二十余郡的官吏军民是吃草长大的?

    他们可是喝着鲜血,吃着胡虏的血肉长大的!

    如今,长孙渐渐倾向主战和坚持对匈奴用兵的态度,浮现于水面之上。

    这个事情传到军队里,不知道多少人泪流满面,欣慰无比。

    时刻紧绷的神经,也终于能松懈片刻,紧握在刀柄上的手,也终于能松开少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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