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司辰的苦衷-《碧溪传人之邪体》
无形血遁这种高阶遁法看似极为玄妙,可以凭空挪移,瞬间消失。可是实际上它根据献祭的鲜血量来算,挪移的位置并不算远。而且由于定乾鼎的镇压,无影血遁根本逃不了多远。陆夜雨觉得自己有些失算了。
“别那么紧张嘛,我知道你并不算真正中了天狼烟,还是有一战之力,所以我也不愿意和你真正的厮杀。银衣剑坛的坛主若是拼死一战的话,我也会相当苦恼啊!”司辰故作痛苦地抱怨道。
陆夜雨面无表情地问道:“那我倒想问问,你究竟还有多少体力?”
司辰很快便明白陆夜雨的意思,他淡淡地说道:“萧景宇和我拼命,那倒不是假的。他最后使用的那招血瀑术,倒也没有真正的想要杀掉我。当然了,为了迷惑你,血瀑术里也是真正含有威力的杀招的。但是,萧景宇那招更加重要的,却是为了给我补充血气。”
“果然如此。”陆夜雨只是说了这短短的四个字,便没有了声音。
司辰摸了摸自己新生的皮肉,淡淡地说道:“当然了,我也确实受了不轻的伤势。九龙化残虽说奇妙,可是我并没有怎么修炼,九龙化残看似奇妙,可是真正的代价却不小。我只是修了点皮毛罢了。虽说得到了好处,可是也付出了一些代价。不过对于我来说,和你一战还是可以的。”
陆夜雨点点头道:“那我就明白了,那我就走了。你不拦着么?”
“无影血遁虽说挪移距离不大,可是一旦发动,便无法停止。你早就准备了这么久,我就算是想要阻止,也是有心无力了。不过定乾鼎在我的手上,你想要去通风报信也没可能的,那里的道路已经被我封死了。等你赶到黑莲教的驻地时,恐怕只能给他们收尸了。”
司辰不怀好意地说道。
陆夜雨却没有回答,他直接长啸一声,似乎是在给谁传讯。司辰倒不担心他会通知黑莲教高层,有定乾鼎的存在,这里的任何消息,都别想传出去。
而很快帐篷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司辰略一思索,便知道那是陆夜雨通知自己的银衣剑士,准备撤退的信号。司辰并不打算再度追击,那些银衣剑士战力还是有的,不过现在对方想要撤退,司辰并不打算让他们去通知黑莲教的高层。
“放心吧,只有你不让他们轻举妄动。我也没打算赶尽杀绝!”司辰意有所指地说道。
“哼!再见了。”陆夜雨的身影逐渐在血流漩涡之中消失,而他的话音也逐渐消散。
司辰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他转身对着血衣队的高手说道:“休整片刻,然后……袭击黑莲教长老团!”
而血衣队大统领立刻将命令传达下去,只是命令传达完毕之后,血衣队大统领却没有离开。司辰便知道,他是有话想和自己说,便直接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血衣队大统领自然知道在自己这位首领面前,最好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否则的话,肯定会出大事。于是血衣队大统领便拱手道:“属下认为,大人不该放过银衣剑坛。”
“哦,说说你怎么想的?”司辰并没有因为属下指责自己,而感觉到愤怒,他面色如常的反问道。
血衣队大统领先是看了看司辰的表情,见他并没有什么愤怒或者不屑的神色,方才舔了舔嘴唇,然后说道:“和银衣剑坛交手的时候,属下便能够感觉到,陆夜雨这次带的并不是金带武士,而是一些寻常的剑士。所以他们虽说有点本事,却不是我们血衣队的对手。可是这支银衣剑坛毕竟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大人你经常说过,计划之外的力量,往往会成为影响大局的不确定因素。所以属下认为,银衣剑坛的那些剑士,必须斩草除根!”
司辰很有耐心地听完了血衣队大统领的话,他并没有反驳什么,而血衣队大统领接着说道:“大人你放走陆夜雨,属下可以理解。陆夜雨毕竟是银衣剑坛的坛主,他的地位和修为都颇为卓然。即使中了天狼烟,战力也未必受到多大的影响。现在我们不能有太大的战力损失,而陆夜雨若是拼死一战,我们至少要折损四成战力,放过他可以理解。但是银衣剑坛……”
司辰听到这里,却叹息一声道:“阿泰,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主动申请,带着你们来冒着大风险来偷袭黑莲教长老团么?”
血衣队大统领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他顿时沉默不语。
而司辰却叹息道:“黑莲教中副教主、大长老和总护法姚崇圣三足鼎立,他们互相制衡,互相掣肘,早就是术道皆闻的事情,根本算不得秘密。而九龙内卫四大家族互相排挤,互相使绊子,互相安插内奸,也不是什么稀罕神秘的事情。而我们术道盟,自然也是不能免俗啊!”
“是啊,上面的斗争势必会影响到下面的人,尤其是大人这种拥有着不俗战力的中坚战力。属下知道,大人最是厌恶党争。”血衣队大统领忍不住说道。
司辰叹息一声道:“是啊,这次术道盟几乎倾巢而出,不惜动用隐藏的实力,就是为了阻止黑莲教和皇室的这场交易。一旦交易成功,黑莲教极有可能真正崛起成连九龙内卫都会侧目的庞然大物,到时候一直和他们作对的术道盟,必然会遭到灭顶之灾!”
“可是这几场冲突之下,本盟却没有占到多少优势。如今副龙头和姚崇圣交手,结果两败俱伤,虽说拖住了黑莲教的三巨头之一,可是他们的副教主还是亲自出马了,即使龙头出手,也未必占得便宜。而我们若是还在那里,搞不好就会成为党争的牺牲品。与其那样,还不如主动出击,干掉这股黑莲教的人马!”
血衣队大统领自然知道司辰的苦衷,也只是叹息一声,没有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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