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亚当斯说这是给她上的最后一课,也是让她亲自制作染料的一堂课。 既然是一堂课,那么作为老师就该在她的身边,认真的监督她,教导她,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这一刀,刺入的不是心脏,可是让鲜血继续这样流下去,不尽快做紧急救治措施的话,早晚会流血过多而死。 慕眠看得明白,亚当斯的眼神在催促自己,让她尽快杀了他,这样他才无法伤害到她。 然而,慕眠说完了那句话后,突然间用力,把刀子从亚当斯的伤口抽出来。 亚当斯的身体本能的一震,金色的眼珠子更幽暗,那种暗金的色泽,在黑暗中既尊贵又野性。 慕眠对亚当斯微笑不变,“老师,你收取染料的时候,从没有让猎物死去不是吗。” “我的猎物不会反噬。”不知道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还是别的原因,亚当斯的嗓音沙哑。 慕眠微笑不语,那双被泪水湿润的眼睛,安静而柔软的望着亚当斯。 在她的注视下,亚当斯嘴唇挪动,却也没发出任何的声音,仿佛无声的叹息。 这种叹息是慕眠所熟悉的,他们相处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亚当斯常常会叹气。只是相比别人忧郁或沮丧的叹息,亚当斯的叹息是温柔的,是包容的,让人感受到他的宠溺,他对你的纵容。 在这份纵容下,惯大了人的胆子,让本来就任性的家伙,变得更加的任性,还任性得理所当然。 谁让这个任性的家伙有人宠着呢。 此时此刻,任性的依旧任性着,不愿意听话一次。 慕眠从工作台上取来了工具,用于手枪染料的工具,是亚当斯一贯用的。 她指尖颤抖的拿着工具,对亚当斯说:“老师,你说要教我。” “你不教的话,我可不会做哦。”她这样说。 亚当斯和她对视了两秒,才伸出手,和慕眠颤抖的都完全相反,稳定的手掌,有力的握住她的手。 手把手的,不容拒绝的控制她的手掌,把工具送进自己的伤口里,温热的鲜血顺着管子,流入容器里。 这样的死亡是缓慢的,时间的流速也变得凝滞,仿佛只有从那透明管子里的血红液体流动中,才能感受到时间的过去。 [滴!警告!警告!亚当斯正处在生命垂危状态,请主人立即救助。] [警告!警告!亚当斯作为目标雄性,主人无视目标雄性的安危,将受到惩戒。] [警告——!] 脑子里,小助的警告声不断的响起,慕眠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刺入般的疼痛。 这种刺入感很细微,不至于让人致命,却又让人无法忽略。她甚至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系统的惩戒,还是她本身面对亚当斯死亡的心疼。 心疼吗?我会心疼吗? 哪怕到了这一刻,我还在防备着他,怀疑着他,理智不断的告诉自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