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心安归途-《危险拍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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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轻松到了机场,下车时,直接到了民航楼的院里,一个相对隐敝的空间,气氛莫名地庄重了,那几位警察知道是怎么回事,拽着小木,站到了两位领导面前,敬礼,两位领导还礼,老范欣赏地看了小木一眼道着:“现在我宣布陕省公安厅的一份嘉奖,兹授予木林深同志见义勇为奖章,以资鼓励敬礼”

    一圈警察,在向小木敬礼,哎呀,把小木给羞赧地,不好意思了,范文杰主任亲自把奖章,证书,交给小木手里,还附上了一张卡,新开户的,他道着:“因为保密的原因,这事不能公开我们就开个简单的欢送会吧,滨海落地,有我们兄弟单位的人接你我再一次代表专案组,代表省厅,向你表示感谢”

    “叶叔,您别客气啊您一客气,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哎呀,我活这么大,就没拿过奖啊哇,还有奖金”小木紧张到手足无措了,拿着大红的证书,有点烫手似的。

    “是个大奖,三万元。”范主任道。

    几位警察齐齐吸凉气,不少,举报一个a级逃犯也不过如此。不过这点钱对于小木可没感觉,反而是证书和奖章看着新鲜,他乐呵呵地翻来覆去看,叶天书笑着道着:“我和范主任就把你们送这儿了接下来,你们年青人送送吧,呵呵,我们在,你们肯定不好意思说悄悄话了。”

    两位领导来了这么个简单的仪式,在众人的礼敬中上车,范文杰刚客气了句,小木同志,有没有兴趣到警察队伍里来啊。小木随就是大惊失色回道,绝对不可能,这么low个职业,那也太屈我才了吧

    终究还是把老范给噎了一家伙,老范瞅小木义正言辞的,绝对不像开玩笑,绝对是自信心爆棚的,他哭笑不得道了句:“可你当个好人,当个普通人不更屈才好好想想,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啊。”

    车窗遮起了范主任的脸庞,小木没当回事,车走了他才发现,几个人都瞧着他呢,半晌马烽火道着:“小木,你别不识抬举啊,知道省厅政治部主任是什么职务么”

    “就是,我干多少年了,还是临时工,最大官只见过队长。”司机瞠然道,没想到小木能得到如此的青睐,那话里很有招蓦的意思。

    连强也说了:“他就没识过抬举,你和他说,不白说么”

    “就是啊,搞得这么庄重,还没传销组织里气氛好。”小木揣起证书,得意洋洋地道。

    张狂笑着,无语地给了他个脖拐子,看看时间,还有近一个小时,干啥呢小木邀着,走,请你们喝冷饮,到空调间里看美女去。

    几位心情很是轻松,跟着小木直进机场,冷饮碑酒喝了几大杯,俱是有点高兴,又有点失望地不时看小木,小木呢,不自觉地被这种真挚的感情感染了,想想当初在这儿那么激烈,现在却依依不舍,生活还像个戏剧啊。

    “哎,秃蛋,那你呢”小木问张狂。

    “哎,没有不散的筵席啊,3326下午就得送你,你说一天送两位兄弟,我们这小心肝怎么承受得了啊。”马烽火道着。

    张狂笑着道:“老马,你特么说的像决别一样,至于么”

    “至于,绝对至于,我向叶组长请示啊,下午我们哥几们驾车,亲自送你。”连强和司机道着。

    盛情难却的,张狂只得应邀了,看得出来,这些人之间那种说不出来的信任,总是能触到小木心里某个地方,让他羡慕、让他神往,想想自己曾经的那些狐朋狗友,白天吃喝、晚上嫖赌的,实在是不能同日而语啊。

    聊着时间就快到了,众人起身送小木时,小木问了个奇怪的问题道:“秃蛋,你路过精神病院么,就咱们呆的那家。”

    “路过,不过得折十几公里。”张狂道。

    小木做了一件大家没想到的事,他把刚刚到手的那张奖金卡,啪唧拍到了张狂手里说着:“那,帮我办点事,那个顾嫂,能帮帮点,你还欠人家一个道歉呢还有那个老布,给他卖点历史类的书还有,你看着办吧,剩下哥几人花花吧。”

    小木历来仗义疏财,张狂可不好意思了,他说着:“这不合适吧,线人奖金,你让我替你处理。”

    “你不很了解我吗我缺德不缺钱。”小木笑道,手一摸,又有一张卡,啪唧,给拍老马手里了,老马愣了:“你还有钱哪儿来的”

    “我在传销团伙里当大讲师挣的这不也没被搜走,也没机会花不是,送给你们了。”小木窃笑着道,老马可觉得烫手了,司机佩服得无以复加,直竖大拇指惊讶道,我艹,怪不得领导能看上你,这是总队长的水平啊。

    “滚蛋。回头收拾你。”老马骂了句。要还回去时,张狂拦住了,使了个眼色,小木看到了,一指张狂道着:“瞧瞧,还是当卧底的脸色厚强哥,马哥,秃蛋,还有你,临时工再见了”

    几人看着小木迈步而走,几步之后他又跑回来,张狂那点挽惜之情全被搞没了,他很烦地问着:“又有什么事,你一次说完行不行”

    “最后一件事张狂也是化名吧我到哪儿找你玩”小木好奇地问。

    有关身份是个秘密,张狂笑着道:“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啊,我在皖省,滁州市公安局你小子以后要犯事了,一定先通知我啊。”

    “行啊哎那我找谁去”小木问。

    这却是个忌讳,对于特殊岗位的同志,名字是个忌讳,小木傻乎乎地问,张狂笑了笑直接告诉他了:“孤儿院的孩子,只一个姓,党。名字很土,不许笑啊。”

    “土到什么程度”小木问。

    “爱民”张狂道。

    “党爱民”小木默念一遍,然后浑身全部收缩,边笑边打颤。看着张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着:“还不如姓秃名蛋呢,这也太土了吧。”

    “滚尼马痹,再得瑟我弄死你。”张狂有点臊,凶巴巴骂了句。

    “我又看出来了,你都会害臊啊,哈哈。”小木说了句,加快步子溜了。

    等他排到过安检的队伍里,还不时地往回看,不时地向几位半路朋友招手,直至他消失在安检的通道里,那几位仍然一动不动,张狂手里的卡沉甸甸的,老马手里的,却烫乎乎的,张狂接到了手里道着:“我处理吧。”

    “不能上交啊,回头别让谁揪着一查咱们,又是一堆麻烦。”马烽火道,警中无小事,估计也就小木这号外人,敢把这种黑钱拿出来。

    “要上交国家,他会小看咱们的把超支的经费给大伙补贴一下,剩下的,都给精神病院吧,我也欠那儿一个人情啊。”张狂道着,想起了那段荒唐的时间,其实在什么地方,都会有坚持的人,比如拼命阻拦的顾嫂,比如那些被打的保安,都差点坏了402专案组制订的“逃亡”计划。

    还好,总归是有个好的结果了,张狂揽着几位道着:“走吧,民间有奇人啊,他给我们好好上了一课,这次回去我得好好充充电啊,不能老被他骂智商是硬伤了。”

    “呵呵,刚见时恨不得抽这货一顿,现在我倒有点喜欢上他了。”连强道。

    “可不是咋地,这小子真邪了啊,卢疯子和杨芸,不管是坐地分赃,还是得手后就迅速出境、或者那怕隐姓埋名都不好找了呵呵,谁知道他们就偏偏要结伴走,还真合了小木的判断,逮着一个就是一双,呵呵,一对老骗子,愣是栽在一个小骗子手里了。”马烽火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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