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得不说,经此一遭,这位前魏皇子心里的嗜血之性可谓是苏醒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是白搭,现在这样子,总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吧?尤其是魏皇子,胸口腹部疼痛丝毫不减,极有可能伤到了肺腑,如果不及时救治,说不定会落后遗症,可是,他们入京的时候偷偷溜的,对于启元京城的格局他们又不了解,就算是想去驿馆,也不知道在哪个方向,而且这位魏皇子跟大皇子可不是一个派系的,这么狼狈的回去,还指不定被怎么嘲讽呢,别的不说,这位前魏皇子却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 越想越狠,以至于怒急攻心,本来就带上,咳嗽两声,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几个侍卫自然是大骇,瞧着是架都快架不住了,只得其中一人将他背负起来,命都成问题,那里还顾的面子。可是,正要找个人问问,抬头一看,原本是热闹的集市,现在却是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各种各样的东西到处散落,那些铺子甚至已经彻底的关上了门,莫名的显现出一种凄凉,心头滋生了难言情绪,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时间却不等人,容不得他们伤春悲秋,这里没人,其他地方总有人,先离开再说。——去砸商户的门,他们这会儿脑子可算是清醒了一点,没忘记今儿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却不知,其实城防队的人并没有全部离开,那位小领队留了不少的人,悄悄的盯着,什么都别做。倒不是没人提出疑问,觉得这样会不会不好,小领队只一句“他们是前魏的人”,就彻底的打消了他们多余的念头。 这些年前魏与启元虽然和平了一些,但是在启元建立之初,没少跟前魏打仗,大大小小的,各有输赢,不知道折损了多少人,耗费了多少财力,两国之间的仇恨,可谓是家喻户晓。 前魏的人原本想着离远一些,没看到刚才场景的人,总能遇到人,却不想,便是出了集市,见到他们的人,也跟躲瘟神似的,飞快的躲了。 这种在他们看来不能理解,甚至以为故意那么干,其实完全情有可原,试想,他们不过是普通百姓,看到这么几个身配武器,浑身带伤,煞气十足的人,哪有不躲的道理,要知道这种麻烦,沾染上身,说不得就会影响到身家性命,甚至连累家人,看到了不跑才怪呢。 看到他们这样,城防队的人远远坠着看乐子,别管这事儿谁是谁非,他们的想法都只有一个,该,活该。 本来么,到死敌的地盘上,就该小心地龟缩着,出去了,如果被人认出了身份,说不定就引起众人的仇恨,然后,不定在什么地方就给套麻袋,偏生自以为是,半点没有自知之明,溜出去,给人找麻烦不说,现在搞成这样,不是活该是什么? 不过,到底是不好弄出人命,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问,所以那小领队已经将此事快速的禀报了上去,这等事情,自然是无人敢不耽误隐瞒,所以,上传的速度非常的快,没多久就上达天听。 乐成帝自然是还在与几位大臣以及几个儿子议事,听到之后全部都沉默,然而,心里边却是不可抑制的涌出一股快意,该,活该,就算是让人头疼的孽障,也有干漂亮事儿的事情,不过呢,他们到底是身处高位,不能轻易被情绪所左右,所以,至少在面上没流露出什么。“老三,你再走一趟,去将魏皇子送回驿馆,另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如果是我启元的不是,朕自会给前魏一个交代,但如果……” 未尽之言再明显不过,如果是那位魏皇子有错在先,这一顿揍别说是白挨,还得跟前魏要一个“交代。” “是,儿臣领命。只是,父皇,贺公子以及他的护卫都被六弟让人带走了,要了解情况,势必要找贺公子,是将人从六弟那里带出来呢,还是……” “去问你六弟的意思吧,他放人就将人带回来,朕亲自问一问,如果不放人,了解清楚情况就是了。” “是。”李鸿铭嘴上应着,的心里却特别的不是滋味,同是儿子,乐成帝偏生就将李鸿渊当儿子,事事纵容,这等事情,原本根本就无需询问李鸿渊的意思,要提人,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们这些兄弟换一个试试,别说是询问了,御林军直接派出去,到王府要人就完了,敢多说一个字试试。——这才是正常情况,在李鸿渊那里当真是不正常到了极点。 其他几个皇子的心思应该差不多,却也只能闭口不严,而朝臣眼观鼻鼻观心,对于阮瑞中骆沛山这样的知情人,可谓是乐见其成,至于其他人,早就习惯了,反正不前这到政权,乐成帝要如何他们也管不着,心算什么的,跟他们与有一个铜子儿关系? 如此这般,李鸿铭带了人迅速去接人,两队人前面开路,他骑着马小跑。在见到人的那一刻,李鸿铭也有点微妙,好像太惨了一点啊,不过讲真,他心里也挺痛快。 而前魏的人,见到李鸿铭,简直有点热泪盈眶的冲动。 李鸿铭坐在马背上,并没下来,“本王奉父皇之命,送魏皇子去驿馆。”出于礼仪,也出于道义,都该将马让给魏皇子的,可是,那就意味着李鸿铭要自己走路,他可不认为对方有这么大的脸面,而且,他很清楚,有些人就是喜欢登鼻上脸,你这会儿客气了,对方指不定当你是理亏势弱,还指不定怎么趾高气昂,既然现在是启元压着前魏,那就势必要压到底。 这几个人咬牙启齿,可是没有办法,之前的人都敢那般,这一位王爷就更不用说了,谁叫他们弱势,只得一言不发。 李鸿铭说送回去,那就是送回去,半点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没办法啊,他也要避嫌啊,万一魏皇子有个不测,就赖到他身上该如何是好,所以,还是你们当护卫的辛苦点好了。 所以说,即便是有人来接,除了不再绕弯路,其他的其实并无半点改变,甚至可以说更更糟,被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人围观,指不定心里怎么鄙夷看笑话呢。 魏皇子胸膛的起伏越发的明显,然后又疼得抽冷气,如此,只能强行平息怒气,然后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今日的事情,倒是给魏皇子好好的上了一课,而对权势的渴望越发的明显,以至于日后…… 临近驿馆的时候,前魏大皇子已经得了消息,到门口来迎接。看到那场景,心中也分外的微妙,大部分跟启元人一样,带着快意,他这皇弟,排行第五,虽然不是皇后嫡出,但却实打实是太子的死忠,她生母乃是皇后的庶妹,位列四妃,在宫中本应该也是敌对,但是,那位贤妃娘娘的生母乃是异族人,这位皇弟更是继承了异瞳。 前魏往北方扩张,为了有足够的人口,收拢了不少的异族人,数百年的融合教化,但是,绝对的统治者还是从魏王朝延续下来的人,所以,便是皇子,有着异族血统,并且还有明显的特征,不管多受宠,那么绝对与皇位无缘,这方面来讲,还不如一个纯粹的大魏人身份的宫女所出的孩子。当然,因为时间太过长久,数代甚至十数代的联姻,血脉弱化,通常情况下也是难以追查,只是这位特征太明显不说,往上追溯,很容易就查到异族血统,整就一悲剧。 然而,这位魏五皇子跟她亲娘很看得清自己的身份,紧紧的靠拢皇后跟太子,而他们这样的人,于皇后和太子而言,简直就是天然的联盟,这样的人抱团,前朝后宫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因此,看上去前魏内部比启元少了不少纷争。 而魏五皇子,就算是有着异瞳,在皇子中本应该是受到排挤鄙夷的那个,然而,仗着背后的大靠上,横行无忌,便是大皇子也要起避锋芒,在自己的国家何等的肆意张狂,现在却被人揍成这模样,怎么会不让人痛快。 不过,到底是在启元,不管自己内部如何,于外,那立场都是一直的。 因此,前魏大皇子眉头紧蹙,疾步上前,“五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得如此的重?” 虽然在国内不对付,毕竟大皇子也有着自己的野心,生母德妃,他又是长子,外租家亦是权势通天,如此,哪能轻易的将皇位拱手让人,自然也少不了明争暗斗。身为五皇子的侍卫,对于这些自然是很清楚,不过,现在的情形他们亦看得明白,要知道,这一次出使启元,乃是一大皇子为主,所以,五皇子伤成这样,还得大皇子出面,于是一个个义愤填膺,颠倒是非黑白,添油加醋,述说启元人的种种恶行。 李鸿铭在一边听着,并不参言,只是安静的听着,甚至都没有生气。 先声夺人这种事,也是需要前提的,通常情况下,只有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这一手玩起来效果才大,但是现在,是在启元的主场,启元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并非是你说什么就能是什么的,别说不是事实,就算是事实,启元这边更有颠倒黑白的权利,所以呢,要说就说呗,自己去插话,那是浪费口水,自己不忿,那是自找罪受,何必呢? 前魏大皇子听完,“明显”的很生气,只是竭力的压制着怒火,“睿亲王是不是应该给一个交代。” 李鸿铭轻笑,“事情如何,我们自然会查清楚,我们启元是礼仪之邦,讲规矩,讲道理,不会轻易诬赖人,自然也不会被人诬赖,事情究竟如何,父皇已经发话,他会亲自过过问。不过,依本王看,现在最关键的难道不是令弟的伤势吗?要知道,就算是轻伤,若是不及时治疗,都可能变成重伤,甚至伤命。” 前魏大皇子脸色微变,虽然是以他为主,但是随行的人更多的却不是他的人,这样的挑拨,让人以为他故意拖延时间,漠视五弟的伤势,那么,此行是势必会不顺,而回国之后,那些人共有攻讦自己的借口。“睿亲王倒是不要叫人失望才好。还不快将五弟送进去,快请御医查看。”无视了某些人怀疑的眼神。 李鸿铭也跟了进去,前魏表面上内部争端的确比不上启元激烈,然而,只要不是一个派系的人,这种众所周知的挑拨同样有着不小的作用,而且可谓是立竿见影的。 前为自己带来的御医有三个人,不过因为一路奔波,年纪最大的那个自己已经病倒了,现在在前魏五皇子跟前的,就只有两个,两个人都还不太擅长这种伤病,所以,一时间不敢大意。 李鸿铭站在一边,“要不要本王叫两个擅长伤情的来瞧瞧,正所谓集思广益,对令弟应该更有帮助。” 前魏大皇子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另一个相当有分量的随行大臣急忙开口,“有劳王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