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然其实还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该不会顾非寒真的因为夏西的一句话而怀疑四年前的那件事? 当初那件事除了顾非寒本人之外,应该不可能还有更多的人知道,特别是夏西,夏西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甚至为什么语气那么笃定的去质疑那一晚的真相? 她究竟知道多少? 见夏西始终没给她半点回应,脸色也是平平静静的看不出什么波澜,像是完全把自己当透明人一样。 温欣然提了提勇气继续说:“还有,你们那天在录音笔里听到的话,只是因为我一时起了嫉妒之心,所以才会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非寒他很清楚,所以我……” 见顾非寒仍然没有来接她的话,似乎打算就这么听她自圆自说下去,连帮她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温欣然这才有些急了,转过身:“非寒,我……” 看见温欣然没能继续保持淡定,躺在床上的夏西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声音引得顾非寒清洌的目光瞬间看向了她,温欣然亦仍是那副诚诚恳恳来道歉的样子,一副委屈的模样回头来看她。 “温小姐说是来跟我道歉的,我怎么看着不像呢。”夏西在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就这么姿态散漫的靠坐在床头,随手拿过双人床上的另一只枕头抱在怀里。 看见夏西就这么躺在这城南别墅的主卧室里,在这张属于她和顾非寒的双人床上这么随便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温欣然的心里冒出一阵火光来,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夏西仍然在笑着,她知道温欣然那心里正在想什么,偏偏这温欣然越难受,夏西脸上的笑色就越坦荡自然。 终究是刚刚新婚,这城南别墅的主人终究也还轮不到你来坐,心里不痛快是吧,那就只能让你继续不痛快了。 看见夏西那副稳稳当当坐在床上的样子,而且看起来总觉得她的眼神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那个每一次看见自己出现,都会偷偷跑到一旁去伤心的蠢货,这眼神怎么看起来就变的这么锐利了? 甚至总觉得从夏西的眼里能飘出些什么来狠狠勒住自己的喉咙一样,那种若有若无的危险的缠绕感,让温欣然本能的没有马上把话顶回去,而是求助似的将眼神望向了顾非寒。 “非寒,我是真心实意来这里找夏西道歉的。” 顾非寒的眼神很深很沉,还未说话,夏西就又是笑了一声。 “温小姐如果是想来找你们家顾非寒来道歉加表白的,就把人拉出去,两个人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干什么要在我面前打着跟我道歉的旗号却在话里无时无刻的不忘记表达你对你们家顾非寒的深爱之情?这是在恶心谁呢?” 她那一口一句“你们家顾非寒”让温欣然瞬间脸上酝出一丝似害羞一样的红晕,却没看见顾非寒这会儿看向夏西的眼神已经快淬出冰来。 温欣然想了想,忽然向里走了过去,看见床边的水杯,忙拿起不远处的水壶过来倒满了一杯水,然后就这么端着水杯站在床边。 “我知道夏西你自从嫁进了顾家之后就什么都不缺了,所以也不知道要送些什么样的礼物来道歉,既然你觉得我的道歉不够诚心的话,那……你生病的这些天我留下来照顾你,直到你病好为止……” 夏西的嘴角抽了抽:“温小姐看不出来我已经好了吗?还生病的这些天?一场小感冒而己还要照顾到我病好为止?你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