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警觉的忙抬起手迅速将顾非寒推开,更向后连退了两步,却又因为行李箱在腿后面阻碍着而险些向后跌到。 顾非寒及时出手搂住她的腰,夏西却触电了一般似的再又直接将他覆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狠狠的拽开,结果还没能拉开他的手,腰间便忽然一紧,顾非寒直接强势的将她收进怀里。 “放开我!”夏西一靠近他,眼中再度生出明显的厌恶。 按住她正要挣扎的动作,顾非寒低眸逼视近她眼前,在他的脸已经近在咫尺的时候,夏西惊的放弃了挣扎,却是死命的向后躲开,免得被他碰到。 女人的一双小手紧握成拳的在他胸前用力的推拒,身体不停的向后弯曲。 如果换做是昨天之前的夏西,估计恨不得在新婚之夜就扑倒他圆了房,现在却像是在躲避瘟神一样哪怕站的近一些都在生厌。 这么明显的抵触不像是装的,在确定了这一点后,顾非寒忽然放开了她。 夏西知道这个男人卑鄙,早有防备,在被放开的一瞬间没有倒下去,而是忙抬起手撑在走道间的墙壁上稳住身体,更同时扶起地上刚刚倒下去的行李箱,将从里面散落出来的衣服塞了回去。 顾非寒居高临下的打量正蹲在地下整理行李箱的夏西:“究竟为什么要去客房?” 夏西没理他,将行李箱收拾好,再重新盖上后,起身,却小心的避开他所站的位置,向旁边站开了一些,与他保持距离。 这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顾非寒的眼,他只敛眸看她,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观察着她的表情,一夜间的变化如此之快,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让他诧异到什么程度。 “这么大的城南别墅,房间也这么多,我喜欢住哪里,似乎不需要经过顾总你的同意。”见他是真的没打算让她走过去,夏西抬起眼看向他,已经恢复冷静。 顾非寒越过她的肩,看向她身后不远处的主卧室,同时道:“不管你是在耍什么花样,如果真的是在担心我也住进去,你大可以放心,主卧室留给你,如非必要的时候,我不进。” 夏西没吭声,只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手边的行李箱。 忽然觉得这样的纠缠很没意思,如果不能去客房,她直接离开城南别墅就好了,现在的夏家还没有破产,起码她的卡里还有些能动用的钱,想出去自己安排一个住处,没那么难。 而且顾非寒和温欣然把城南别墅归为他们的爱巢时,还得是两年后的事情,不管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可她现在如果情绪转变的太明显,恐怕对自己不利。 昨夜刚刚重生时那对顾非寒满腔的恨意渐渐归为冷静,夏西握着行李箱上的手提杆,眼神清凌凌的在顾非寒的脸上平行的划过,直接转身回了卧室。 回主卧室后她没将行李箱打开,也没把里面的东西放回衣柜里去,而是立到了一旁。 顾非寒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看出来她这还是有准备要把这些行李带走的意思,看了一眼那女人背对着他时纤瘦的背影,和明显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模样。 忽然,顾非寒的手机响起正在震动的声音,他又瞥了一眼夏西的背影,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号码,眉宇间布上几分冷沉之色,接起了电话。 “顾总!欣然她死的太冤枉了,你一定要为欣然报仇!游轮出事肯定和夏西那个女人有关系,是她让欣然出去散心的,肯定是她要害死欣然!” 电话里传来女人尖锐的哭声,顾非寒因为那声音里的夸张和尖锐而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