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从神皇境突破大圣境而心魔爆发遭反噬而死的天机门人何其多?所以他一直都不敢让君不负随意突破。特别是桑渺可以炼制压制反噬之伤的丹药后,他更是希望能够拖上一拖,看桑渺能不能炼制出治疗反噬的丹药,将问题一并解决,再让徒弟去尝试突破。 君不负是他天机一门的嫡系传人,和那些平日里预测些鸡毛蒜皮小事的普通弟子不同,体内积累的反噬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普通的反噬,丹药就能解决,因为不严重,及时吞服丹药后将药力化开,反噬的伤势通常在三到五日内就能化开。 但是嫡系一脉的能力要大于普通弟子,能入嫡系一脉的人,必是先天就拥有着‘预测’的天赋。沟通天机,测算命运,这种能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的。 可以说,天机一脉的嫡系,严格来说也是一种特殊体质。能够沟通未来的特殊体质。 君不负一出生就拥有这种体质,所以他一见便心喜,便自作主张去君家受了君不负为徒。 不过,好在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阻止君不负使用‘预测’的能力,除了修炼天机一脉的功法外,几乎不让他接触任何与预测未来有关的任务,尽量的将他反噬的伤痛压制到最低。 同时,他也压制着他的修为不让他随意提升,就是怕步子迈得太大,最后会落得天机一脉所有人的下场---短命。 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自责,自责自己的自私。因为不想天机一脉断绝在自己的手中,明知道天机一脉的人没有几个活的长的,却还是忍不住收下了君不负为徒。 如果他不加入天机一脉,不拜自己为师,可能修炼的速度要比现在慢一些,可至少生命无忧,又无需承受伤病之苦,可他又很庆幸自己有着这么一个天赋绝伦的徒弟,这种矛盾的心态一直折磨着他,使得他的伤越发的严重,心病也是越发难解。 但现在,一切似乎都有了希望,这让他深深的松了口气,觉得压在心上的大石至少搬开了一半。 “不负,这酒,叫什么名字?”心情好了的府主觉得身体都轻快了许多,明知是心理作用,但他却是觉得很舒坦,故而问道。 君不负摇头道:“不知道。当初桑师妹给了我这壶酒,我以为只是普通的美酒,便没有多问。” 谁知道会是意外的惊喜呢? “那你桑师妹给你这壶酒的时候可有说过什么?”府主又问。 君不负皱着眉,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摇头道:“没有说什么。” 府主叹气,最终道:“不负,你记住,要和飘渺宫走得近些。这天师府未来师父是一定要交给你的,你既是天机一门的嫡系,又是天机师中的天才,天师府将来必是要在你手中被发扬光大。而你,我,甚至是天机一脉,我们的希望,就在飘渺宫,在桑渺和桑红衣这对父女。”府主郑重的说道:“之前,桑渺只是能够炼制压制反噬的丹药,为师尚且不惜折节下交,但事实上,桑渺也的确没有让为师失望。” 府主说的其实也不算错。当时的桑渺不过是个普通弟子,即便在十六阶梯,在苍穹域乃是名满天下的天才,可到了十七阶梯,再天才也得一步一步走起。他那种修为的人遍地都是,不说整个十七阶梯,就是天师府里都一抓一大把。 纵然是有目的的吧,可府主毫无架子的与桑渺相交,起初也有很多人不理解。 甚至桑渺从一个普通弟子直接晋升精英,又在一年内成为长老,这种传奇般的经历让很多人都感到不服。 特别是那些精英弟子,费尽心思成了精英,轻而易举的别人赶超,原本不放在心上的师弟成了同辈,而仅仅一年,便要叫同辈为长老。见面需行礼,时时要恭恭敬敬,这种落差,很难让人心平气和的接受。 就比如凌霄宫的那位宫主,原本就是精英弟子中的佼佼者,意气风发,飞扬恣意,可一夜之间就被一个新来的给顶了位子,然后被人家一骑绝尘的抛在了身后。这种落差,使得这位现在依旧是精英弟子的凌霄宫宫主恨透了桑渺,连带着看飘渺宫的所有人都不顺眼。 “不负,我知你平日里不喜拉帮结派,为师也不是要为难你。只是我们天机一门有太多短命的先辈,为师一想到那些人的死状,就心惊肉跳,生怕你也得了这个下场。”府主叹气道:“你入天机一门乃是为师的私心作祟,自私这么一回,为师也时常后悔,可能得你这样一个弟子,为师又心感安慰。你恨为师也是应该的,你不恨,也是你懂事。不过,你要交好你桑师妹。你们是同一辈的人,彼此间也有话说。既然你和你桑师妹提过天机一门的弊端,你桑师妹又送了你这壶酒,怕也不是心血来潮那么简单。” 君不负点头。 他知道师父的良苦用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