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核验-《神级杀戮》

    “外院”里的人最多,成千上万修习术法的男女充斥其中,各展术法咒法,为的是能过得这第一关,进入“下院”。

    受核验的人被分与各处,“术师合盟”派出几百考官,以实战论成败,打出一道道法术,只等受验者应对——

    有的受验者一招未出,便被光团、光箭打伤射中,被请出了巴宅,由此不及走马观花,只在这盛会上露了个头儿,便匆匆一败,又得再等五年了。

    还有的见招拆招,御火使水,将考官的手段一一化去,很顺利地通过了核验,兴致冲冲地进了“下院”……

    整整一天下来,万千习术者只剩了一半儿不到,其余的全部被淘汰,不是痛呼哀叫呻吟、就是低头耷拉脑袋,好似一个个霜打的茄子,都没了精神。

    寒杉几人没参与核验,他们自称来自中原大家,只是守护着大小姐前来参会,并没有什么入盟晋级的非分之想。管事儿的人见他们个个散着术法气息,显然不是蒙混进来的,说不定真是某个中原的大家望族,否则,也不可能养得起这么多术法超群的术师……当下,就赔上了笑脸儿,一个劲儿地巴结。

    班主精明,把大伙儿身上攒起来最后剩下的一袋碎银子都偷偷递了上去,管事大喜,更是给乌拉妥儿安排了一个修行“木行”术法的考官,显然打算“放水”……

    乌拉妥儿被分在了最后一组,同时开始的,还有五十多场核验。

    锣声一响,五十几个人就纷纷动了手,最先结束的,是居中的那个斗台,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考官竟然倒飞出去,一头栽下了斗台,头发胡子全燎没了,脸色黢黑,“叩叩”地咳着,嘴里还冒着黑烟……

    其他的受验者都惊愕地看过去,只见台上稳稳地站着一人,手中举着个蛇形法杖,杖头上还扑涌着艳艳火光,好似大蛇的信子,“嗞嗞”作响。再看那持杖的青年,寒杉等人心里就是微微一震——那正是之前曾和自己一伙儿起过冲突的炎良。

    离得太远,炎良似乎没注意到斗台上的乌拉妥儿,高傲地昂着头,用鼻子挤出一个“哼”声,“我就说‘论术大会’的规矩也该改改了——本公子十年前就经过了核验,早已成了‘合盟’的带阶术师,如今更是已到了四阶修为……可你们还是每届一验,脱裤子放屁,费那二遍事儿!”他轻蔑地点了点台下那被烧得狼狈不堪的考官,又道,“而且,这次又却派出来个三阶的蠢货,这是没把本公子看在眼里么?!”

    台下几个考官一听这话,脸色都很难看,叫嚷着围过去,主事人一看不好,连忙站出来,赔着笑道,“炎公子批教得是……只不过这也是盟上历来的规矩,咱也不好违反啊……”他叹了一声,“炎公子修为高妙,自然能禁得起反复核验,可有一些愚钝的家伙却比不了您——或许他们去年还是三阶修为,但一个不慎,破了术心,降下一阶两阶,甚至修为尽失也是有可能的啊——”主事人见炎良神色缓和不少,继续笑道,“公子,您也知道,咱们‘合盟’虽然家大业大,但也绝不会白养着那些吃干饭的。”他故意向周围扫了一眼,最后面向炎良,卑躬道,“要的就是您这样禁得起千锤百炼,且修为日进月升的人才!”

    一句话吧炎良说乐了,连连点头,很是得意,也不再刁难,大笑着带人向“下院”走去……

    “外院”一角,王结巴在台下心灾乐祸地笑,小声道:“嘿嘿,练术法有、有什么好?一不小心还能掉、掉下两阶,几年的工夫都、都白费了……还、还是咱们修习功法的好,有足够强横的魂力支撑,就、就没这么多糟心的事儿!”

    苏娆瞥了他一眼,冷笑,“哼哼,人家修炼的速度也比你快上很多,况且真碰到高手,你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王结巴撇撇嘴,不说话了,的确,只在这“外院”中,和他修为相当的人就占了不少,且年纪大都比他小,术师晋升快,还真不是瞎吹的……

    一番小枝节过去之后,各个斗台上又重归紧张,光团光箭此消彼长,人影光影跳跃交错。但让人惊奇的是,五十多个受验者竟没有几个被淘汰,在很短的时间内纷纷胜出……

    这让苏娆等人感到惊疑,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这最后一轮核验,上场的绝大多数是大家大户子弟,原因倒也明显——很多阔少富女惰于修炼,修为稀松平常,如果真靠本事是很难通过核验的,但个个又家族显赫,怎么会让儿女错过这次大好的机会,所以,无论是使银子还是上下疏通,都已在暗中通融得八八九九。而之前人多眼杂,如此作弊放水太过明显,难免不会招来他人的怨怒,所以,也就把这类人排在最后,“外院”的“无关人等”进的进、出的出,又有几个能看到这些“废铜烂铁”卖弄献丑……

    “哼哼,‘术士合盟’也不过如此……”苏娆冷笑。

    台上的乌拉妥儿并不急于出手,反倒是她对面的考官略显紧张,毕竟“火行”术法强压“木行”,还未动手,考官就感觉到了女孩儿精纯的火行气息。

    那考官看着周围斗台上的同僚一个个的栽下去,不是被术法打蒙,就是直接被乱拳乱脚放倒,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手下留情,他心里顿时苦不堪言——那个叫炎良的混蛋没给大伙儿开个好头儿,现在妥了,这帮不好惹的祖宗、姑奶奶权把他们当成了炫耀得意的肉靶子,肆意暴打欺辱……

    而最苦的,恐怕就是自己——因为主事方才跟他说得很明白,只许败不许胜,不然,你也看到台下她那几个护从了……

    可不是嘛,那几个冷着脸的家伙,此刻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好像“大小姐”一旦落败,他们就会冲到台上……

    但主事已经在催了,他不得不挥舞着法杖,打出一股气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