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话音中断了一会儿。老人接下去说道:“自从进了这个洞府,老夫就发现,你身上那股本已死寂沉沉的天运之力有了复活的趋势,何其大幸,何其大幸啊” 不管侠少爷与燕不离作何表情。老人回过头。朝咔吧诸人严厉说道:“你等记住,这里的人死了谁,都不可以让他出事,绝对不可以。” 偌大的洞府一片寂静。片刻后响起应和,语气恭敬而虔诚。 老妇应声后抬起头,目光从侠少爷身上掠过回到老人的身上,眼神似有疑惑。 “师兄……” 老人朝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管那些。总之要护得他安全。” 老妇没有说什么话,默默低下头去。 眼前这一切让侠少爷傻了眼,心里忍不住想神心老人被诩为有窥破天机之能,被咔吧族人奉为神师,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我真是奉天之子? 思虑中,剑光无声消散,燕不离朝老人拱手,诚恳说道:“多谢神师。” 他不关心老人的话是真是假,只确认此老对少爷没有了恶意。自然就放松下来。 老人闻声回过头,发觉了两人的神情变化,干枯如死木一样的脸孔抽动了几下,好似在微笑,又仿佛在叹息。 “不要多想。更不要自持,尤其不能遏制本心。” 他说道:“记住老夫的话,所谓天运之力,只是一种牵引。可能指的是你,也可能是将来会与你有所牵连的某人。只需顺应,不可强求。” “有天运之力的人并不绝对代表着什么,或许还不止你一个,然而不管怎么讲,起码你能够与天道搭上关系,不像我等这样碌碌之辈,千般算计万般打算,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侠少爷听得云里雾里,目光时而清澈纯净,时而混沌迷茫,一时三变,竟没有定形的时候。 老人说了通真假莫辨的话,似觉得心满意足,慨叹道:“想不到,老夫临终之日竟还有看到这一幕的机会,所谓造化难测,天意弄人,大抵便是如此。” 言罢,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燕不离身上,眼神透出一丝怜悯。 “可惜了,可惜……” …… …… 由谁去死的问题得到解决,意味着两族间最大的矛盾被清除,咔吧族人心情不忿但不会违背神师之命,且心里都明白,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一名失去法力的大修士,唯一还能做的便是燃烧元神,给敌人致命一击,给族人争取生机, 侠少爷受人恩惠,心里难免有些愧疚,待神师拖着残破的身躯重新隐入黑暗后,他刻意提醒自己不要再像往常那样骄横,以罕见的低姿态与老妇的等人相处,如此这般两相冲减下来,洞府内的气氛渐趋融洽,真正体现出共赴沙场的豪情。 按照定好的策略,双方着人对外面的情形着意观察,希望看到那位雷锋同志施展雷霆手段,将猎妖使分头击杀。 大家心里都明白待在这里并非长久之计,若是被其它追兵赶了来,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眼下希望都在雷锋身上,希望他早一点帮助众人解除危局,哪怕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总好过坐以待毙。 因为不知道雷锋要做什么,会怎样做以及什么时候做,因而无论老妇还是燕不离,都认定这里的人帮不上对方的忙,只能无聊干等。 这一等,就是三天。 众人等了又等,一等再等,仍不见外面有何动静,心情又变得焦虑起来。 “怎么还没动静,会不会是骗子?” 侠少爷的话代表着每个人的心声,大家齐齐将目光投向燕不离,因为此时是他在监视对方。 “有事发生。”燕不离忽有所察,低呼道。 …… …… 等待是件让人痛苦的事情,无论所等的是好还是坏,都容易心焦难安进而疑虑重重,当这种等待关乎生死,甚至关乎两大种族未来的时候,更加让人心慌。 山谷前的街维续三日后,燕宓不想再等。 乱妖瀑这个地方很特殊,不管妖兽妖修还是妖灵,但凡与妖字沾边的灵物都会受到很大限制。若进入瀑布之内,妖力神通因一股莫名之力威力大打折扣,更让人无语的是,洞府内无法使用与金属有关的法器,战斗起来极不方便。 以死亡几名妖将为代价。燕恢恢等人弄明白一件事。瀑布背后那座山,竟然是一座整体带有磁力的巨大磁山 燕恢恢等人不是正牌猎妖使,而是地地道道的燕尾族人;燕尾族最擅长用剑,除个别修士外。炼制飞剑的材料怎么能脱离金属范畴?由此可以想象,这座磁山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有多大;更倒霉的是,洞府中人多为咔吧修士,他们喜欢以兽骨作为武器材料,虽说也混有部分金属。但与燕氏族人相比,影响几可忽略不计。 而那个侠少爷与他最能依仗的燕不离,偏偏用的都不是金属法器,几项抵消后,本已穷途末路的逃兵与拥有胜势的燕恢恢等人街不下,里面出不来,外面进不去,谁都奈何不了对方。 燕宓对这种情形很不满,但又无可奈何。耐着性子等了几天,终于难以再忍受下去,在与燕恢恢请示后,他主动折返去迎接四大星域之人前来收拾残局。 “背族之人难被看重,想在四大星域立足。光靠我们几个,再怎么团结都没有用;大家各寻各的机缘,关键就看如何取信于令主。” “神心老人身份何等重要,早一天抓住他。我们的功劳便落到实处;守在这里等根本不是办法,我把这条消息报于令主。功劳岂不是大上几分?” “两族与四大星域的战斗可能要持续很多年,假如令主对燕恢恢的用心有所怀疑……便是我的机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