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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我孟青之岂会要牺牲他人的性命，来换得一生苟且？”孟青之猛然站起身来，瞪着一双怒目，俯视着辛瑶。

    辛瑶也没有料到，孟青之会是这般反应，辛瑶以为孟青之会悲伤得无语凝噎，却没想到孟青之对于自己知而不报的愤怒之情，甚至暂时地掩盖了对于文宜之死的悲伤之情。

    “总有人会牺牲，她或你，或者是你师父一生的功力。”辛瑶忍着眼泪，任由它们在眼眶打转，也决不让眼泪掉下来。

    孟青之现在正在气头上，无论辛瑶如何劝说，在孟青之听来，都是那么刺耳，都是她在为自己的自私而狡辩。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让文宜去送死？连辛瑶，我认识你这么久，竟不知原来你如此狠心。最毒妇人心，一点不假。”孟青之怒不可遏，同时又哀思如潮，他从来都是对辛瑶百般呵护、疼爱有加，而此时，孟青之却对辛瑶说出了迄今为止最伤人的话语。

    “我只知道，事有轻重缓急，情有先后道义。”

    辛瑶说罢，转过身去，终于敌不过泪水的挣扎，背对孟青之的一瞬，泪珠夺眶而出。

    孟青之口口声声责怪自己狠心，殊不知，孟青之才是真正的狠心。辛瑶也没有想到，孟青之竟会对自己说出如此狠心的话。

    “无论如何，文宜是无辜的。”孟青之此刻千言万语，文宜再也听不到了，只能化作无限怅恨。

    见辛瑶转过了身子，以为她是无颜面对，孟青之也不再理会辛瑶，而是怔怔地望着文宜的石棺。

    这一刻，孟青之终于明白了辛瑶的用意，她之所以唤文宜作姐姐，是想要孟青之念在文宜的这份救命恩情，认了文宜，顺了君炎之前乱点的那套鸳鸯谱，文宜做大，辛瑶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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