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话 五年前的暴乱-《悬案九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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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桀、竹牙。”我想到了一点,“得麻烦你们两个人即刻启程,先回到伏樱氏桖城。再过几日,将是柤离继任大领的仪式,到时候,不仅柤离、云锦、子良夫人会到,帝君也会前往,我担心会出事。”

    沈桀慎重的想了下,“好,那我们先走。霍汐,你多小心一些。”

    “放心吧,凶手不可能再回来了。”我有七成的把握,凶手会在柤离的继任仪式上作乱。

    ……

    “萧珏。”我们等到沈桀他们离开之后,才慢条斯理的同平安回家的釉伯及清莲大娘告辞,路上,我同萧珏说,“看样子,五年前沫山氏就已经被灭族了。”

    “嗯。”萧珏坐在羊车上,我们的行进度放慢了许多。

    “皋陶大人他……”我不知道该怎样向萧珏说出接下来的话。

    只听得羊车上的萧珏一声长叹,却早已了然我想要说什么了。“恐怕,真的是这样了。”

    “真正的凶手并不是隐藏在翾庭,化名为荒垣的契桧。而是误以为契桧早在大战之前就已经战死的另外一个人,他因为相信了契桧的死,所以执念要为契桧报仇。”在凶手给我的最后一次梦境之中,我虽然信心十足的在推理,可是就所掌握的线索而言,没办法将数年前早已被掩盖的一切都查清楚,所以,我利用凶手本身来判断真假。在我推理的过程中,凭着凶手无意识表现出来的反应,我可以断定,在此之前的哪些推论是真的,哪些推论是假的。“在我的推理中,有一点是错的。我误以为凶手在五年前是皋陶大人的家奴,所以才会有机会跟皋陶大人一起出征沫山氏。但是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凶手的反应很平淡,那说明是我猜错了。”

    “庭坚前往沫山氏,随行余众约一百。是父亲指派于他的,皆是九州各部族所调动的勇士,来自于不同的氏族,他们自要随行出战,将契桧捉拿。”萧珏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

    “就是这一点。”我在这一点上失误了,因为对他们所谓的氏族关系还不是足够了解,所以我的判断是皋陶带着自己的家奴前往,可后来想想,皋陶并非是像隋雀一样的武将,即便他有足够多的家奴。可是那些家奴不见得有战场上的经验,皋陶出征沫山氏捉拿契桧,契桧又是九州传说中善于异术的怪人,皋陶怎么可能只是带着普普通通的家奴就来捉契桧的呢?所以,皋陶当时的随行,一定是特别安排的,沫山氏得罪的部落诸多,必定有其他氏族部落欲声讨于他,想要集结各部落的勇士共同征讨本就不是难事。“所以,当时在那随行的一百人之中,不仅有契桧,还有……真正的凶手。”

    “只怕改了名字又换了相貌的契桧,那真正的凶手未必认得出来。”萧珏说。

    这就是五年前案件的关键了。

    善于利用异术的人,并非契桧,而契桧以荒垣的名字跟随出征,其实他本人也是想要弄明白,在暗中捣鬼,使那个胆小如鼠的假契桧暴露在九州众人的讨伐之中的,到底是谁。如真凶所说,假契桧就是荒垣,荒垣胆小怕事,一定没那个胆子招惹是非,引来九州的不满。那么在荒垣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在设计他,陷害他。使荒垣无力招架。

    皋陶初入冕城,却和后来的我们有着同样的经历。

    因为那个善于异术,也就是催眠的真凶,就在皋陶的身边,所以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机会将皋陶催眠。之后,在梦境里,让皋陶进入到冕城之中,并给皋陶留下第一个噩梦。

    凭借真凶对沫山氏的恨意,在真凶的催眠之下,沫山氏究竟为何会一夕之间落得空城,答案不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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