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话 五年前的始末-《悬案九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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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们现在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了。

    为什么会一样呢?

    这后来生的案件已经证明了,是红菱所犯下的,而红菱又绝对不可能是陷害汐月的人。为何?为何红菱犯下的凶案,会和五年前陷害汐月的案件如出一辙?!而在我的心理构设之中,红菱不可能知道五年前这一切的生,否则她根本不会将那个死在客舍的乐师活活折磨致死。

    “还有第五件凶案,你们还想知道吗?”仓颉不知是否故意问了这么一句。

    我刻意看了看皋陶,然后对他点了下头,“想。”

    如果按照半年前到后来的这几件案子而言,一共出现了五个死者,另外一个,就应是云锦被杀的婢女了吧。要是连这一件案子都不谋而合的话,那这五年前的案子,就真的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这第五件案子,难道死的是一个婢女吗?”皋陶已经先我问出了疑惑。

    仓颉回忆了一下,“不是啊,这第五件凶案,死的,可是沫山氏的领,契桧。”

    领?沫山氏?!可见皋陶面上又添几分慎重,所以……

    我问皋陶,“这契桧是谁?大人可认得吗?”

    “不认得。”皋陶回身说道,但是眼底稍有犹豫,“只是这个人,我却知道一些……沫山氏立国于青州界内,临近沿海,是个不大的氏族。在九州之中较为落后,可契桧却是个野心十足的领,他自继任以来,多次挑衅其他氏族部落,妄图勾起战乱。父亲在大领之位时,便几次严惩于他,可是他却一而再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后来,父亲只能下令,派人将契桧押回翾庭处置,可契桧,就是死在路上的。”

    仓颉粗犷的笑声回荡在了宫室之内,他对我说,“当时,去沫山氏押解契桧的人,就是皋陶大人。”

    “什么。”我深感意外,不过在短暂的惊讶之后,觉得倒也能接受,当时在位的是他的父亲,难免去执行命令的就是大领的儿子们。可见皋陶双眉微耸,眸色渐深,他似是陷入了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去之中,无法自拔,慢慢地,他开始逐渐出现呼吸困难的反应,面色泛红……

    仓颉也察觉到了皋陶的异样,刚要开口叫他,被我阻拦了。我用食指比在唇间,要他噤声,然后轻轻地拍抚着皋陶的背,一下,两下……

    皋陶一捂胸口,狠狠地挤出一个痛苦至极的表情,但终于,松了口气。

    “怎么样?好些了吗?”我见他腿脚乏力,便扶他在一旁坐下。“深呼吸,跟着我来,吸~呼~吸~呼……”

    过了会儿,皋陶抬起一只手,示意我没事了。

    “皋陶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仓颉见皋陶有了反应,才赶忙凑了过来,他也被皋陶刚才那一时的样子吓坏了,不过是因为我的噤声,才让他安静到这会儿。

    “pTsd。”皋陶的反应,是创伤性应急综合症的反应,可皋陶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是因为刚才提到了能刺激他的事吗?我回想了一下我们刚才说的内容,也不过是刚刚讨论到第五件案子,皋陶押解契桧回翾庭而已,只是在那一瞬间,皋陶的反应就出来了。“大人,放轻松,你慢慢回想一下,当时你在押解契桧回到翾庭的时候,生了什么……”

    我不得已停下,是因为皋陶抬起头看向我的那一瞬间,他眼底透漏出空洞和茫然,还有仓颉拉了我一下,我便明白这里面恐怕还有其他隐情,所以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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