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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主沿着墙面的书架往上走，每跨出一步，都有木板阶梯托住他。

    他似乎在找寻一本书。

    南宫兜铃端起碗，把面汤喝掉，用衣袖抹去嘴上油花，趁宗主没有扭头看她，她悄悄将一双木筷藏进自己衣袖。

    站起来，走到阶梯脚下，仰头看着他。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宗主用手抚摸过书脊，说：“世外桃源。”

    “少来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商业楼盘，还世外桃源，黄金海岸呢，这里是异界还是人间？”

    “九天之外是什么？”

    “天庭。”南宫兜铃条件反射的回答，“这里是天庭？骗鬼吧。”

    “我还没说完，你不要急着抒感情。”

    “地壳中间又是什么？”

    “地核？”刚回答完，“啪”的一声，她的脑袋给书砸了一下。

    宗主蹲在梯级上，低头望着她，“问你九天之外是什么，你怎不回答银河系？问你地壳中间是什么，你反倒说地核？我不喜欢别人耍我。”

    南宫兜铃揉揉被书砸疼的额头，“神经病，拿这么厚的书砸我，又不是有奖问答，我干嘛要配合你？地壳中间是地狱，地狱第十八层，这回答满意没有？位于天庭和地狱中间的是人世，还有什么要问的这位同学？”

    “不要在我面前耍嘴皮子，否则只会让你自讨苦吃。”他又抽出一本书。

    “喂喂喂，不要再拿书丢我，我翻脸的！”南宫兜铃用手臂护住脑袋，“拜托你有话直说。”

    “那么，位于天庭、人世和地狱中间的地方，又叫做什么？”

    “位于三者中间的……彼岸大门里面的彼岸世界，专门用来给灵魂进行轮回转世的地方？”

    宗主打了个响指，“答对了。”

    南宫兜铃扭头看了看周围，这里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彼岸世界。

    她挠了挠下巴，“这里是彼岸的话，好歹弄一两个鬼魂来回走动充当背景行不行？世界上每天的死亡率那么高，进来排队等轮回的灵魂没有十亿的数量，我是不信的。”

    “水里的鱼，你也见过不是吗？区区十亿条鱼，装得下。”宗主一边翻开他刚才抽出来的那本书。

    “那些鱼是亡灵？”

    “准确来说，应该是正在等候审判的亡灵，已经决定好轮回之道的亡灵，不在这片舍利湖里面。”

    “舍利湖？”

    “你是鹦鹉不成，非得我说一句你学一句。”

    南宫兜铃瞪着他，“彼岸世界那么神圣的地方，怎能容你这个魔鬼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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