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波涛暗涌-《嫡春》
木琅看钰柔不再脾气,赶紧接着说道:“可不是,据说当时马惊了,那位还掉了下来,安排的人也出现了,本来事情都顺理成章了,只等着有人现,就事半功倍了,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没想到好好的,少爷他们就出现了,这才没办成。笔Ω ΔΔ 趣阁Ww『W.『biqUwU.Cc”木琅显然也有些失落,一副急主人之急,忧主人之忧的架势。
而听到这里,钰柔忍不住握拳,真是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这个蒋少坤真是个煞星,怎么偏偏就那时候出现了?
“真是的,好好的,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难不成还有人报信不成?”那栅栏明明是将男女隔开的,高志远是他们安排好的,去了不稀奇,可是蒋少坤怎么的也去了呢?难不成有人走漏了消息?要说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少,最起码除了她舅舅那边,她这边也知道,李姨娘那也不可能没有风声,但是他们明明站在一条线上的,也会走漏消息不成?
钰柔思绪深深,木琅也觉得事情可疑,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说道:“小姐,奴婢可万万不敢背叛您哪。”木琅听钰柔这样说,恐怕引火烧身。
如今钰柔正是用人之际,岂能为这点事情可她计较,于是拉着她的手安抚道:“我又没责怪你,只不过今天没能要她的命还真是可惜呢,若是今天事成能毁了她名节,看她以后还拿什么和我斗,只是事情却这么半途而废了,真是让我不甘心。”
想到她蒋钰娆害的自己姨娘被父亲惩罚,自己毁了容又被禁足,这几桩事情凑起来的帐早就想和她算算清楚了,结果事情还进展的不顺利,让她怎么能罢休?钰柔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手里的娟帕被她揉的稀巴烂。
木琅不是看不出来钰柔的心思,翻着眼睛想了想,宽慰道:“不过那人也和她单独接触了一阵子,就这些也够那些人嚼舌头的了。”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如果钰娆真的有这样的名声,那么好点的人家也会忌讳的吧。
“呵呵,是啊,就这样模棱两可的才好呢,也没必要有确实的证据,就这些风言风语足够了。”她就不信,哪个好人家不想要个名门闺秀,偏要这种名声被毁的丫头。
因为他们得到的消息中没有周瑾然这个人,众所周知钰娆走失了,也许也遇到了什么困境,但是具体的没有人清楚,因为当事人除了钰娆就是高志远,这其中的事情他们最清楚。
事情生以后,高志远被几个同僚带了回去,连夜就回了城里,而蒋少坤他们也回了城郊驻地,蒋少坤他们不会把这事情的详细经过对外人明说,这一切为了钰娆的闺誉着想,但是不知道高志远出于什么心理,也没有说明当时具体情况。
钰柔他们之所以打听到消息,是因为高志远幕后的推手不是别人,那位金陵城的“李二爷”,正是钰柔的舅舅,成国公府李姨娘的同胞兄弟--李淳孝,钰娆这次事故就是他提前安排好的,而之前钰娆在柳州出事那次,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话说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李淳孝得知高志远并没有成事,反而还受了伤被人带回来,如今就在登高楼休养,便赶紧赶过去查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就是一个女人,你都搞不定?”李淳孝看到躺在床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高志远,不由的紧皱眉头。
高志远看到李淳孝,赶忙爬起来说道:“这么晚了还惊动了二爷,真是该死。”
李淳孝嫌弃的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也不是全然看你的,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志远赶忙说道:“二爷安排的一切顺利,小生也见到了那位蒋家小姐,只是刚赶走了狼,她兄长就带人来了,所以……”后面的话高志远不用再说的更清楚,李淳孝也明白。
只是听他说还有其他人,李淳孝心里不由的打鼓,春猎一行人身份贵重,不会是暗中得罪了谁,他还不知道吧,所以急切的问道:“还有其他人?是谁?”
高志远看他这焦急的神色,也明白他的心思,于是试探的说道:“国公府的公子李仁季!”
知道李二爷的身份,高志远出于私心,没说出周瑾然和程钊的名字,而是试探性抬出他们本家侄子。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李淳孝眸光一闪,却并没有惊恐,而是疑惑的问道:“只有他,在没有别人了?”
“是是,除了蒋少坤和李仁季以外没有旁人了。”高志远可不想让李淳孝知道自己不但办砸了事,还得罪了周瑾然。
“你还自视清高,结果两个人就把你拿下了。”李淳孝言语里有着不可忽视的轻视,让高志远心里极其不痛快,却不敢表现出来。
“有他也不算什么,只是,他家那摊子事也够他喝一壶的。”听到高志远说完,便嘟嘟囔囔自言自语起来。
高志远看着李淳孝低头自言自语,不由的有些疑惑,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都知道李淳孝和国公府的关系亲密,如此看来,到好像不是这样的。
此刻的成国公府内,郑嬷嬷伺候老夫人用完饭,看着老夫人两鬓斑白的头,不由的暗自感叹,一转眼,她已经伺候老夫人几十年了,那时候老夫人是珠宝商吴家的独女,更是掌上明珠,当年吴家因为捐助了大量金银给军队作为粮饷,皇帝亲自指婚,把她指给了李家。
也就是已经过世的李老爷子,年轻时候也是一表人才,之前李家和和史家私交甚好,和史家小姐也早有相识,没指婚这事之前,在两家的默许下,两个人悄悄来往,原本郎有情妾有意,谁知遇到指婚这样的事情,两个人也是苦命鸳鸯,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了。
而老夫人更是个命苦的,嫁给一个心里已经装了人的男人,也不指望两个人能情投意合了,只盼着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