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伴卿行》

    阿娇本来还有些紧张白乾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但看见白乾只是轻轻的搂住她,什么也不做,倒也安下心来,毕竟无论前生后世,确定当天就**,还是很过她能接受的范畴的。笔Δ趣  阁WwW.biqUwU.Cc

    一开始有些僵硬的身体在白乾轻轻拥抱和拍打中渐渐软下来,很快进入了梦乡,白乾借着月色看了怀中人很久后,才万般珍惜的在对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两人都有些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只是两人一个在荒无人至的崖底呆了三年,一个大部分时间都在南征北战和皇宫中度过,是以虽然进入睡眠,因为长久以来的习惯,精神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一点声响足以能够警醒两人。

    门栓被撬开的声音很小,有点微不可闻,夜色中,白乾的双眼却睁开了,接着阿娇也醒了过来,转头看向白乾,有些疑惑,深夜静寂,这是什么响声,正待开口询问,白乾却轻轻摇头,示意她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带着她,轻巧的翻到纱帐后面躲住,有黑色的人影闪了进来,且不止一个,很明显是来者不善,白乾很是担忧的看看阿娇,却见对方神色淡定,于是放下心来,那黑影径自走到床前,似乎并不是想要刺杀而是想要活捉,却在刚伸手的时候,脑袋后袭来一股风,黑影转身朝对方面门劈去,白乾功夫虽然好,但眼前的两个黑影功夫显然更好,那黑影见到白乾也在,很明显愣了愣,看了一眼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对他点点头,一个和白乾对打,一个困住阿娇不让她去找援兵,阿娇功夫比白乾自然又差了些许,两个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两方正在僵持,院里面却突然传出来一个大声呼唤,“走水了!走水了!”

    两个黑衣人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眼睛明显带上了一些怒气,低叱了一句:“蠢货!”

    阿娇有些奇怪的对那个说了蠢货的人看了一眼,不待她继续思索,门外就开始热闹起来,还有人在门外的呼喊。

    两个黑衣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个快的在阿娇身上点了两下,阿娇没反应过来,身体立刻软倒了下来,黑衣人顺手将阿娇扛起来,悄无声息的朝门口撤去。

    另外一个见同伴已经得手,就渐渐放松对白乾的对抗,想要跟上同伴一起离开,白乾却在看到阿娇被掳走的那一刻,目眦尽裂,这让他想起来三年前阿娇跌落山崖的事情,他实在是无法接受阿娇再一次离开自己,然后自己失去她的踪迹。

    在两个黑衣人抱着阿娇离开的时候,白乾已经追了上来,得月山庄占地极广,外面又是田地和已经开的和还没开的山林,那两个黑衣人显然是有接应的,白乾跟着两人很快就跑到了马厩,马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还有一桶子马食散落在地。马厩旁已经有两匹马待在那里整装待,两人跨上马就离开,白乾慌乱之间看见了自己当时为了尽快赶到得月山庄看到阿娇而特地骑过来的宝马正睁着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顿时一喜,连忙跨上飞奔而去。

    那两个黑衣人身手敏捷,趁着山庄中的人们都被失火牵制了心神,很轻松的就出了大门,但看到身后紧跟而来的白乾,又低低咒骂了一声,加紧了度,但两人骑得马毕竟比不上日行千里的神驹,白乾慢慢的追赶上来。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山林中风大且带着冷意,没过多久,被强制压在马背上的阿娇就清醒了过来,那黑衣人或许是看对方已经昏迷,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只顾着纵马前奔,顺着风阿娇隐约听到白乾的呼喊声,此时整个人难受的很,明了自己的处境,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正暗自焦急,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斜坡,当下一喜,脚使劲一蹬,直接从另外一边滑落了下去,沿着斜坡往下滚,黑衣人正想下马来抓阿娇,却有箭矢射来,看到白乾身后有队伍前来,蒙在黑色面罩中的脸不觉僵直,互相打了个暗号,知道此行落空,只能纵马逃了。

    白乾飞奔下马,往斜坡下跑去,却见阿娇已经昏迷,身后的队伍也跟了上来,阿娇将得月山庄周围买了下来,白乾当时想利用山谷中间的平地去训练就军队,这支队伍就是军队中的一支,白乾纵马追逐的时候,看到周围景色熟悉,猛然想起来,连忙了一个信号弹,是以队伍才能高效而快的纠集起来。

    队伍中有几个人仍然在往前追,剩下的则护卫在白乾和阿娇的身边,以防止外在危险。

    估计刚从那个很是莫名其妙的山谷中出来,刚刚才开始恢复就遇到了被绑架事件,阿娇一时之间晕过去了,脸色也很是苍白,白乾紧紧抱住怀里的人,轻轻扶上马,将阿娇揽在自己怀里,慢慢的朝得月山庄走去,只是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嘴角紧抿,周身很是紧绷,身边的人也不敢询问,只是默默的跟着自己的主子往得月山庄走去。

    回到得月山庄的时候,山庄里面的火已经扑灭了,沈缘等人已经得知了消息,连忙赶了过来,却见白乾下马然后小心的将阿娇抱在自己的怀里,扫向众人的眼神冰冷,且很是莫测,几人心中一凛,不敢再说什么,沈缘脸色苍白道:“这山庄,看来得好好查一查了。”

    长久忐忑不安的山谷生活让阿娇在回来后没多久就了高烧,额头上的温度很高,脸颊也被烧得通红,白乾将毛巾浸在冷水里给阿娇降温,不多时,门外就传来禀报声。

    白乾将毛巾放好,擦了擦手,替阿娇掖了掖被子,又在阿娇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低声道:“好好睡,我等下就来陪你。”

    慢条斯理的将事情一件一件办完,白乾才风轻云淡的迈步到外堂,前来禀报的人正是追击黑衣人的人,白乾坐下后,问话问的很是温柔,“查到是谁呢手笔了么?”

    属下战战兢兢,主子语气越是温柔他们越是摸不准主子的情绪到底如何,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想来主子心情不会很好。

    “禀皇上,那两人前方有接应,扔了个弹雾后就消失了。”

    言下之意就是,跟丢了。

    “是么?”白乾笑的越温柔,越风轻云淡,“跟了多久后跟丢了?”

    回禀的人额头上的冷汗霎时冒了出来,“皇上,我们中间射了好几箭,其中一人受伤一马受伤,属下看到他们有东西掉落就捡了起来,现是这个。只是属下无能,不知道这牌子的出处。”

    说着,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很小的牌子出来,那是一枚令牌,做成了海棠花的形状,中间刻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相当小巧精致。

    白乾伸手拿过牌子,拿手慢慢摩挲下巴,看了良久后,嘴角淡淡抿出了一个弧度,“好,很好。”

    半跪在地下的侍卫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直觉就感到似乎对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