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四艺联绝技惊四座-《宫闱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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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娑月却安之若素,她太熟悉这幅作品了,这是她耗费大半年时间绣出的一幅作品,当时可是卖了个好价钱,想不到竟辗转到了同福公主的手上,还做成了屏风,被抬到了自己的眼前。

    同福公主似乎很满意众人的惊叹,道:“这还不是全部呢。”

    她微微示意,旁边候着的太监便将屏风搬起,将另一面转到众人面前。只见上头绣着一株盛开的“二乔”,另有题字“花开富贵”。

    立刻便有一女声说道:“竟然是一副双面绣!且面面逼真至此,乍一看真如画作一般,哪里能看出来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同福公主笑得神秘,道:“还不止呢,你们瞧瞧那四个字。”

    靠近屏风的诸人这才细看那“花开富贵”四个大字,发现其竟是由无数个宛若米粒般大小的“花开富贵”组成,当真是匠心独运,不知费了多少心思与工夫。

    仿佛摄于这件绣图背后所费之心血,席间竟突然一阵默然,诸人只觉眼前仿佛现出这样一副画面,一女子在阳光下、在烛光下不知费了多少日日夜夜,呕心沥血地完成了眼前这幅图。只是他们却实在想象不出,那绣图的女子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儿,如何有这般精巧的心思。

    同福公主也笑道:“本宫初次瞧见时也是既惊又奇,这到底是何人所绣呢?若说是一个绣技精湛的绣娘吧,怕是没有这等玲珑心思,且这幅作品诗书画俱是出众,应当是出自一位饱读诗书的女子之手,但这样的女子必是出自世家,又怎么会将亲手所绣之作流出来呢。”

    诸人俱微微颔首,很是认可同福公主的观点,亦参不透其中原委。

    便有人提出是否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女子做了画,再由绣娘完成,立时便有人反对说要想让绣图宛若画作,必须在绣制过程中不断地调整构图,构图之时又要考虑绣线在光下的效果,所以作图与绣制的必是同一人。又有人道若作图与绣制的乃是同一人,此人诗书画绣四艺俱绝,怎么可能在京中无一点名声。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唯有江娑月心下一叹,她是该感谢两世所学,还是该感谢江田氏的苦苦相逼呢?书法乃是前世所学,诗文倒是取了巧,沾了前人的光,只是这里无人知晓罢了。画艺和绣技均是今生所学,而绣技完全是在江田氏的欺压下被逼出来的。

    时下千金小姐身边都有伺候针线的丫鬟,自己所学不过够应付场面即可,哪里像她,整日里被江田氏当做针线丫头使唤,甚至因生计所迫,要花费心思绣制一些精美的绣图去换取银钱。

    江娑月暗暗摇了摇头,这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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