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别了-《相恨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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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以后干活利索点儿,看你身上粘的什么!”
刘山浩低头一看,愕然惊见自己的衣襟上粘了条未及扯下的胶带,自然和车窗上的做案胶带一模一样。
看着绝尘而去的宝马轿跑,想到那个叫句号的男人在车上一定在讥笑自己,不由满心地羞惭不安。
但第二天,刘山浩依然硬着头皮去了布娃娃幼儿园,并说明了自己找小莆的真实来意,后者看他并无恶意,又是王飞瞳的同学,便把她在广州的情况大略说了下。
王飞瞳在泣别母亲后,重新回到广州,到了医院,继续提负起对旷洪飞的看护工作,一连两年多过去,旷飞洪由昏迷到清醒,直到近期,能只言片语地冒出几个简单的词汇,在望着王飞瞳时,眼神里露出似曾相识的样子。
见到王飞瞳,就会满脸兴奋地吐出丙个结结巴巴的字:“美女。”
这让她又欣慰又有一丝不想面对的庆幸,她内心惶恐地想,幸好他神智不清,如果有一天,真的清醒了,会忆起她为李昊阗欺骗他的感情,暗地里把他的拳法机密露出去,才使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到那时候,他不会再称自己是美女了,如果手中有一把刀,他甚至会杀了自己,但她已做好了迎接这一切的准备。
这就是报应。幸福在这世界上是稀缺资源,一个人的幸运总要伴随着另一个人的悲惨和鲜血。正如两年关的拳场之上,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李昊阗,就是旷洪力。她的选择只能是这样,如果再选一百万次,也只能如此。
时光在苦水中浸透到了2o13年了夏末秋初,算起来,她已是二十六岁,远在家乡苦苦等候他的李昊阗也到了男大当婚的二十七岁了。她不免心慌意乱起来。
一个上午,她习惯性地拉开了旷洪力身旁边的窗帘,根据医生的嘱托,让几缕阳光进来,给他些太阳浴,对病人的康复有好处。
她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句低声的呼唤:“王飞瞳。”
是旷洪力的声音!她记起,自己和他交往时只用了一个化名“飞飞”,而他竟然用这么复杂的思维,把自己的真名呼出,可见他醒了,而且他对事情的前前后后一清二楚!
原本,对他的真正的清醒的期盼终于成了现实时,她该兴奋和欢呼才对,但现在,她只有满心的羞愧和恐惧!
她缓缓转过身来,努力地把自己的眼神迎着对方,她看到他眼中的光茫,有一丝恨和无奈,随即,他说出了一句话,并不是如她所料的“我要杀了你”,而是:
“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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