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江南依靠织造发家的布商,则夹在他们中间两边不得罪,又成了一个独立的商人圈子。 而朝廷在江南的三司,便各自受到了三帮商人的抬举,三位首领太监,也就各有各的财路了。 三位首领太监之间,或许表面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实际上在如此复杂的利益纠葛之下,很难说他们就真的三个人一条心,或者说,若是没有因为利益而相互算计,那才是出了鬼了。 管理漕运的赵献球看上去资格最老,地位也最高,但管理市舶司的岑公公和他管辖的范围各有不同,接触的人也不怎么相干,一个在扬州,一个在江阴,两地隔得并不算远,但两边来往不多,岑公公也不必迁就着他。 比起这二位来,童贯算是个新来的,要说在江南地方上的势力和人脉,肯定是没法跟他们两位相比,所以也只能夹在二人中间想方设法左右逢源了。 而在实际利益上,明显管理市舶司的岑公公是油水最大的,赵献球这边干的事情最多,但大多数诸如漕粮、官盐的运输调配,都是朝廷的差事,他是不敢跟朝堂上的文官大老爷们这里夺利的。 只有从民间的运河贸易中能得到些好处,但国内贸易量虽然大,但利润其实不高,说白了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靠累计的量来获得利润。 这些通过漕运来转运货物的江南商人,当然要懂得孝敬漕运衙门,当然,赵献球得到了好处,也是细水长流型的。 可海商就不同了,他们每年走的货物数量上看上去没法跟国内贸易的商人相比,但他们跑海贸利润大啊。 北宋的丝绸和瓷器,国内是一个价,卖到东南亚又是一个价,中东商人转卖回他们那里又是一个价。 中东古代有个大富翁之间斗富的故事就非常有趣,说是两个富人比谁有钱,一个商人说,他家里全都是粮食,多到堆成了小山,吃一辈子都吃不完。 第二个商人则说我家里都是黄金白银,地板砖都是金子镶的,吓得第一个商人不敢说话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