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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

    战问天站在人群最前方，扭头望去，朗声道：“左右不过一死，诸位何必垂头丧气，我等一路走来，经历多少生死，难道还看不透吗？

    即便要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死的轰轰烈烈，绝不苟且偷生，让人耻笑！”

    “说得好！”

    饕餮大声附和，惨烈的气势散开，大声道：“生于天地之间，终究难逃一死，又有谁能永生不死？

    如果非要死，那就让我们死的堂堂正正，死的坦坦荡荡，死的惊天动地！”

    “好！”

    人群响起阵阵暴喝，悲壮的气势凝聚，万余合道境汇聚，战意熊熊，杀气腾腾，声威滔天！

    方白凌空而来，望着这一幕，忽然停下脚步，悲壮惨烈的气息在天空凝聚，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以为这些人会彻底绝望，谁料展现出如此悲壮的一幕，令人钦佩！

    但又如何？

    这不是放过他们的理由，今日果它日因，一切都已注定。

    今日，要么臣服，要么死亡！

    方白不在乎血流成河，就像他们当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置于死地一样。

    没有别的选择！

    缓缓前行，嘴角含笑，停在一里之外，任由万余合道境惨烈的气势逼来，方白风轻云淡，放眼望去，不屑、蔑视毫无意义，怜悯、同情也不会有。

    “方白！”

    战问天大步迎来，朗声道：“要战便战，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那些弟子是无辜的，但凡你还有些人性，不要迁怒他们。”

    方白笑了，淡淡道：“说的我好像跟杀人屠夫一样，而你又像一个大慈大悲之人。要是我没有记错，战奴是出自你战天宗的手笔吧？

    数十万战奴，生死掌控在你战天宗手中，这好像不是一件仁慈的事情，谈人性，你也配？”

    战问天老脸一红，战天宗所作所为，人尽皆知，雄霸西域是建立在多少白骨之上，难以估算。

    这些年来，固然死在方白手中的人有很多，但都是因贪图炼天鼎而起，说是咎由自取也不为过。

    而战天宗脚下有多少白骨，只怕比方白要多得多，多到无法计算。

    战问天这么说，只有一个目的，将战天宗立于道德至高点来逼迫方白。

    可惜，方白不会去理会。

    哼！

    战问天冷哼一声，大声道：“任你残忍嗜杀，老夫不畏惧，战天宗也不会有人畏惧，哪怕今日战天宗血流成河，也要与你死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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