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之正一拍桌岸吼道:“你以为这就算了,我告诉你,今天如果兵部尚书荀文章不来,我就把他儿子吊在烟雨楼!” 马粱怎么看都觉得王之正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物,就连钱谦益这个党魁都对他礼敬有加,至少是个京官,怎么能得罪的起。 于是他苦笑着求情:“还请大人您放过公子一马,他年轻不懂事以前也跟前出金陵城……” 王之正抓起茶盏摔碎在地:“在金陵城被一个毛头小子侮辱,你觉得这个事就这么轻易拉倒,我告诉你,一个时辰以内,荀文章不出现在烟雨楼,我就把这小兔崽子吊在房梁上饿三天!” 马粱为难的看着钱谦益,只见这个老官僚眉毛一挑,摆摆手:“去吧,把荀大人请过来!” 看到马粱这么为难,荀玉良终于冷静下来,估计真的是得罪到厉害人物了,但是他从小在金陵城都懂得一个道理,没有他爹摆平不了人。于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盯着王之正,但是那眼神却没有刚才那么犀利了。 卞六姐躲在屏风后边一直偷听偷看,只见王之正怒的模样真是很吓人,平日里对自己笑嘻嘻**的调皮模样一扫而空,换成了一个脾气暴躁,而又威风凛凛的武将形象。卞六姐不禁在心里对王之正泛出来一阵倾慕之情。 谁知道,还不到半个时辰,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官僚就大踏步走进来,他身材微胖,脸色铁青,大步纠纠走了进来。 荀玉良看见父亲过来了,而且脸色难看,知道要给自己出气,于是站起来赶紧说道:“爹,你终于来了,他们欺负你儿子呀!” 刚说出来一句话,荀文章抡起来兜风巴掌一下子把儿子打得往后退了十几步,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满脸泪痕盯着父亲。 荀文章走到钱谦益身前,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地,然后满脸愧疚的说道:“钱大学士,我这个犬子就是个有眼不知泰山的蠢猪,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他抓起儿子的前襟拽到钱谦益身前,一脚踹在他的腿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荀文章骂道:“看见了么,你要抓的人,是太常寺卿钱老大人,你知道你刚才如果动了钱老大人,我们全家都得被拉到北菜市砍脑袋知道么?!快叩头道歉!” 荀玉良听了父亲这么说,才知道事情闹大了,于是扑通扑通叩头不知:“钱大人,我有眼不知泰山,我是蠢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钱谦益摆摆手:“荀尚书,没那么严重,别吓到孩子了。但是,您知道,您最大的错误不是得罪我,是得罪了我身上这位大人。” 荀文章是金陵的地方官,虽然是南京兵部尚书,但是跟京官们比起来却低上一大截,所以不认识王之正,也没有级别能够见过王之正。 他看到这个留着八字小胡子的英俊青年,面如止水,看不出来喜怒哀乐,但是那种距离感让他感到压抑的要窒息。 他躬身说道:“下官位卑职低,没有面子能够认识这位大人,请钱大人介绍一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