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消逝-《神手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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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蓝之眼如影随形,根据袭来地寒光游移,乃至先行定位。目光每每落定,必定附有一声惨叫!接连八声,歹徒道别人世的语言单调得可怜。

    原先圣洁的教堂被他们抹上异样的色调,死寂凄凉。没人留意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教堂内亮起一束黄光。

    “吊灯怎么突然就坏了?”疑问源自角落,另有其人。宽敞的大堂回音犹在,四周已然重现光明:一名拿着手电筒的老牧师由偏门走进教堂,是他打开了教堂的应急电灯。

    灯光下,锁上螺丝钉的座椅没歪,上面趴了三个人,座位因血换了颜色。地毯倒卧五个,红艳的色泽加深变黑,场面就像打翻了油漆桶,红色液体流淌成滩。

    撞见满场血腥,老牧师习惯性地在胸前画十字。不明不白的,教堂内赫然多出八具死尸,各自倒卧在血泊中,任谁都要惊愕!

    稍微定神,牧师的焦点转移至行凶的黑衣少年——他手持一把胁差太刀,站在散落各处的死尸中央,二尺长的太刀兀自滴着热血,剑客表情却冷峻如冰。

    敌人的最后一滴血自刀尖滑落,黑袍少年收回胁差太刀入袖,无事东风走过。两步内,他的上臂触碰到查尔斯的肩膀:“做为一名武者,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该慌乱,以免被对手突破心防。”

    查尔斯的额头渗出几颗冷汗!王子意识到黑袍少年并无杀他之动机,压在心头的大石算是放下了。这是自查尔斯出宫后,唯一不曾正眼看他女装打扮的男人,也是他此行印象最深的过客。

    陌生的黑袍少年出了教堂大门,手指又似轻抚花朵一般,撩动胸前的吊坠。此物原非他所有:

    九年前,在这间教堂外的巷子里,有个小女孩送他这么个礼物。遭逢大难以后,他次感受到人情的温暖。年份久了,犹如一坛醉人的美酒,酿出的芳香情感,已经不局限于感激了。此情仿佛火种延续他的生命和良知至今,要说赖以为生也不为过。

    收起思念,少年迈步前进,他要前往海格市的一心家中,询问关于“黑色太阳”的信息。

    这条人来人往的街道,仿佛只有他一人是孤单的,他也一向独来独往,就像只漂泊的独狼。这种排斥一切的冷漠,源自于九年前的“玛多岛事件”。他是那场震惊世界的大事件中,仅有的幸存者——消逝。

    这一年是开元历1427年,耸人听闻的“玛多岛事件”已过去九年。尽管时过境迁,但消逝对“黑色太阳”的仇恨、对父母的思念,却有增无减。每天,消逝都在悲痛与仇恨中挣扎,每夜,父亲的训责都言犹在耳……

    冰冷的剑客走远了。

    教堂内的查尔斯向老牧师简单道别,也动身往马渡市去了。

    是时夜幕降临,无人留心到,教堂顶楼明艳的十字架上,站着一道人。

    泛黄的街灯渲染其身,他凸额鹤,白须齐胸,着宽袖道袍,背负四尺铜剑,仪态大有神仙之概。

    为了寻找结界师,李泽道长奉会长之命来到索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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