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靖谦,救救我……-《你不爱我了,我还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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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阴沉着脸色一路杀到了魏伊的办公室门口,大约是他的神色太过骇人,路上的职员们遇见他纷纷避之不及,叫了一声“孟律师”就逃之夭夭了。

    魏伊的助理正坐在外面的格子间里办公,看到他后立刻站起了身,“孟律师,魏总现在……”

    然而助理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不管不顾的闯了进去。魏伊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涂指甲油,听到响动后立刻抬起了头,在看到孟靖谦时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便展开了一个娇媚的笑。

    助理跟在孟靖谦后面,抱歉地说道:“对不起魏总,我拦不住……”

    “没事,你去忙吧。”魏伊对她摆了摆手,摇曳身姿的走到了孟靖谦面前,柔声道:“真是稀客啊靖谦,是哪一股风把你给吹来了?”

    她说着便伸出手想去抚摸他的脸,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白皙娇嫩,那一抹红为她平添了几分妖娆,可是孟靖谦却只觉得恶心。

    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孟靖谦忽然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眼里戾光一闪,他一个用力便扭住了她的手。

    “啊——痛!”突如其来的锐痛让魏伊的脸都有些扭曲了,撕心裂肺的喊道:“孟靖谦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做什么?我今天是来找你偿命的!”孟靖谦目光阴厉的睇着她,又将她的手腕扭了一下,恨不得就此掰断了才罢休。

    魏伊痛的眼泪都出来了,身体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歪斜着,“你这个疯子,你找我偿什么命!我又没欠你的!”

    “你是不欠我的,但你欠歆月的!”孟靖谦眯了眯眼,咬牙质问道:“三年前她流产,是你害的,对不对?”

    魏伊一愣,甚至都忘了手上的痛,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慌,可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你胡说什么?孟靖谦,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孟靖谦冷笑一声,一把将一个厚厚的纸袋砸在了她的脸上,“在你告我诽谤之前,我还要先告你教唆杀人!咱们看看谁先赢得了谁!”

    魏伊有些慌乱的低头捡起那个袋子,随手翻了翻里面的东西,脸色顿时变得清白交加。

    那里面不是别的,正是当年那些打手的供词。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魏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无话可说了?”孟靖谦一步向前将她逼进死角,狠狠的盯着她。

    魏伊先是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了几秒,眼中渐渐浮上了一抹得意的光,蓦然笑了出来,“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孟靖谦咬牙,“你竟敢……”

    那些所谓的供词只是关默存帮他弄得,原本他是想用这些东西来逼问孟静萱的,谁知道还没拿出来,孟静萱就已经说出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更没想到魏伊只是看到了这些伪造的供词,竟然就承认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她挑着笑,眼中淬满了阴毒和狠绝,“当年颜歆月流产确实是我一手操控的。那个时候你们已经离婚了,而她却怀孕了,并且妄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去做产检的时候,恰好是我一个医生朋友给她做检查,我朋友就把她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我,啧啧啧,为了她,我可是特意从美国飞回来的呢。”

    魏伊有些得意的看了他一眼,不知廉耻的继续说道:“我是找人打了她,而且我跟那些人说的很明白,我不仅要那个孩子生不下来,我也要叫她活不下去。”她说到这,顿了顿,有些不甘心的咬牙道:“谁知道颜歆月那个贱人命竟然那么硬,明明都被打的半条命都没了,居然还没死!”

    “真的是你,你这个贱人!”孟靖谦目呲欲裂的看着她,双眼满是赤红的恨意。

    就是这个女人,不仅害了他的月儿,害了他们的孩子,还害得她有可能终身不孕。而现在她居然还敢以一种得意洋洋的语气说出这些事,他真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他咬住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每一个字,“她求救的电话,也是你拦截下来的?”

    他越是憎恨,魏伊反而越是得意,挑衅般的仰着脸迎视着他道:“是我拦下来的又如何?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很尽兴吗?我可是到现在都记得你抱着我说爱我的场景呢!”

    孟靖谦几乎是咆哮般的怒喝,“你不要脸!”

    魏伊不以为然的笑笑,反而是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不介意让你再知道的详细一些。你没有亲眼所见,那天晚上的颜歆月有多么可怜。啧啧啧,她被打的地方是我早就提前看过的,那是一条死胡同,唯一的住户都已经搬走了,在那里解决一个人,根本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偏偏那天有那么巧,大雨瓢泼,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你那时候喝的人事不省,大概不知道那天的雨有多大,她就是在那里被打的,她的血水混在雨水里,几乎到了小腿那么高。那些人后来讲给我听,她跪在雨里不停地给他们磕头,什么爷爷,爸爸,只要能叫的,她全都叫出来了,哭着求他们放过她。真是可怜啊……可后来她还是没能幸免。”

    魏伊脸上是近乎扭曲的狰狞和得意,她看着孟靖谦近乎崩溃的脸色,那种报复般的快感愈强烈,凑近他耳边清晰无比的开口。

    “你知道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孟靖谦死死的咬着唇,双眼猩红的盯着她。

    魏伊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说的是,靖谦,救救我。”

    他们那时候都已经离婚了,离婚前那样绝情,可是到最绝望的关头,她最盼望的人还是他,她最希望能救她的人,也只有他。

    魏伊说完还觉得不够,又继续道:“你知道她最后叫的名字是谁的吗?”

    孟靖谦的牙关都在颤,整颗心就像被浓硫酸腐蚀一样,痛得他说不出话。

    “她叫的还是你的名字,孟靖谦。”魏伊看着他灰白的脸色,慢条斯理的替他整理着衣领,“从开始到最后,她一直念着的,只有你,啧啧,那个时候她多希望你能去救她啊,只可惜你在跟我共度良宵呢。”

    孟靖谦死死地攥着拳,紧紧地闭上了眼。他甚至不敢去回想那个时刻,太疼了,一想起来都觉得像是死过一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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