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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学到写竖。”温小飞放弃了刚刚想好了开头的又一个谎言，诚恳地回答说。说到练字，他有话可回，不用想的。

    “噢，就一直跟电脑学的吗？”宋老师又问。

    “报告老师，是的。”温小飞就像是一个士兵在回答一个将军的问话，干脆而严肃。

    见温小飞跟好兵帅克似的，宋老师笑了一下，说道：“那你写一张，下周一交给我看，等开学后，县里有一个庆祝国庆的书法绘画比赛，在这之前，我们学校在教师节要先举行一个有奖的书法展，选拔出一个优秀的学生去参加县里的比赛，你努力一下，到时看能不能拿得出手。”

    宋老师说着，拿过一个通知，递给温小飞看。

    温小飞瞥了几眼，知道了大概的情况。他心里也想参加比赛，可自己的字是什么水平，他心里很清楚，便有些气馁地说：“宋老师，我就才练，肯定不行。”

    “还有个把月呢，你若专心写会有很大进步的，实在不行，就只参加绘画比赛，画上面的字要求低一些，但也要尽量写好一点。”宋老师鼓励说。

    温小飞只得点了点头，仍不自信地说：“那我试一试吧，不过……”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不过什么？”宋老师见温小飞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就问他。

    “老师，我主要都是每天晚上练字，而一练就练到十点多，早晨常常很困，我能不能迟到一会儿？”温小飞试探性地问。

    宋老师想了想，说：“你得尽量早来，早晨虽然没老师上课，可早晨是读书的最佳时间，英语和语文等都要认真读和背的。”

    “那好吧。”温小飞应着，走出了办公室。

    温小飞知道，宋老师这话其实是对他的另一种默许。“尽量”一词传递的信息他还是能听得懂的，所以心里很高兴。

    在中国的语汇里，有很多词表达的意思相当有趣，比如“尽量”和“原则上”这两个词，一般来说，说了等于没说，而说与不说，却又完全是两回事。

    宋老师看着温小飞的背影，心中对他在练字上表现出的韧性颇为赞赏，心想：这孩子看来在书画方面还真有点兴趣，能天天写到十点，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不过，光看电脑视频，也不知他能练得怎样。

    他哪里知道，温小飞背后还有一个高的古代老师呢！而且还是个美女老师，那教学效果好。以神童冷小婉的水平，在当今书法绘画界，那都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二等的高手。

    温小飞回到教室，刘然问老师喊他做什么，他实话实说了，让刘然非常敬佩。

    “你真棒，将来一定能成为画家的。”刘然由衷地赞扬道。

    “成什么家呀，我文化成绩太差了，恐怕连美术学校都考不上呢。”温小飞有些沮丧地说。

    刚才宋老师的话使他有些士气低沉。一想到文化成绩，尤其是英语，他都要命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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