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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枫沉默不语，季末十分可怕地猛晃着窗子上的钢筋：“你说话呀！”

    狱警吓得都不敢靠近他，秦枫默默坐下，从兜里摸出来一张纸，递给季末。

    季末慌忙拿起来，里面还夹的有别的东西，摸起来像是一个相片。季末匆忙打开，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捡起来一看，是小姚的照片，看照片应该是她刚毕业时候，穿着学位服，笑靥如花，在阳光下，她站在花丛中，像是最娇艳的花朵。

    季末拿起纸读了起来，是一封信，字迹歪歪扭扭，还带着血迹。

    哥哥：

    季哥哥，请让我再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收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人间。

    季末摇摇晃晃地瘫坐在椅子中，继续往下看下去。

    哥哥，你是个好人，你好到我都觉得很不真实。经历过这么多苦难，我早就学会了对生命的怀疑，直到那天见到你，我才相信，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那天看见你穿着军装帅气地走过来，我像看到了阳光一样。你知道，我常年生活在黑暗中。

    我过去的事情不用再向你陈述一遍，你想必已经打听清楚了。连我自己都嫌自己脏，洗澡的时候总是拼命地洗，却怎么也洗不掉心头那一点羞耻。尤其是跟你接触后，现你几乎是完美，我越来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是你鼓励我，给了我自信，让我重新拾起做人的勇气。当时我已经下定决心，就这么跟着你过一辈子，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管你有没有钱，不管你健康还是不健康，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去陪你，如果你活着，那我死也要活着。

    这种信念一直强烈的激励着我，让我有勇气不去想曾经的痛苦，幻想未来美好的日子。

    这一切都被你的消息打破了。

    你说姓左的还活着。我崩溃了。

    我的所有一切都是拜姓左的所赐，所以我要复仇，一定要复仇，我对你的爱都没压住那股复仇的烈火。

    哥哥，我不是个好女人，就像奶奶那天说的，我不是个好女人。我太肮脏了，你说要跟我结婚的那晚上，我哭了大半夜，从来不敢想过，结婚这个词居然还能用在我身上。可是，哥哥，我配不上你。这是我自内心的话，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她有美丽的容貌，纯洁的灵魂，以及纯洁的身体。只是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本想着，让你痛苦一时，然后忘掉我，重新找个好的女人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但是到了临死的时刻，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我的内心深处那时候是多么渴望活着，多么渴望跟你一起去看花，在春天里到处走走，甚至，我还想有个孩子，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眉眼像你，鼻子像我。带出去人们会说：啊，这个小孩儿真可爱。

    这一切都是美丽的幻想罢了，哥哥，我快不行了，我最后的一口气，我要对你说，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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