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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要杀就杀！”我大怒道。

    小妖却只是冲着我冷笑。我的血液从背后流出，点点落在水中，出轻微的“嗒嗒”的声响。

    我猛地一凛：“她这是要用血腥气引来穆武灵？”刹那间，我只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的残忍狠毒真比历史上那些著名的女海盗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知道穆武灵躲在哪里，或许他会从影影绰绰一排排的座位后面突然蹿将出来，也或许他就在我身后，那一双妖异的怪眼正在注视着我。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脊梁沟凉。

    更要命的是，这间剧场正在不断地进水，我刚进来时，水不过没到我的脚踝，此时已经淹过了小腿。而且，我们是从最低处的舞台往最高处走的，如今原本是中心舞台的地方恐怕已经完全没入水中了。

    忽然之间，我只觉得脚踝一紧，似乎是被一只手给攥住了。

    我还没来得及出惊呼，就被水中的那个东西一把拖了下去。

    这个东西从水中蹿来，很是突然，而且用力极猛，我一下子被拽入水中，额头敲在水下的剧院阶梯的棱角上，顿时头昏眼花。好在水中有所缓冲，否则我肯定当场就脑震荡了。

    我被拖着向先前剧院中心的舞台而去。说老实话我不是不会游泳，可是刚才这一下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凶猛，我根本来不及调整呼吸，加上心里一慌，顿时呛了几口水，然后彻底乱了方寸，毫无章法地在水下拼命挣扎起来。

    但我挣扎了两下，就告诉自己：这东西拖我下水就是要让我窒息，现在我这样干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我强忍着窒息的剧烈痛苦，开始装死。

    我四肢不再动作，而是任由水的浮力往上拖。我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奏效，但当时的我只有这一个谋求转机的办法。

    但抓住我的东西现我不再动弹后，果真也不再把我往水更深处拖，而是把我拽了过去。

    他的头凑了过来，我看到，果然是穆武灵。

    穆武灵与我四目相对，他显然根本没有想到我其实并没有昏死，还能和他“眉来眼去”，当时就是一怔。

    我知道机会难得，伸手准确地拽住了插在他腰部的匕柄——对，就是“阿昆”丢给我的匕，我在第一次和穆武灵搏斗时插入了他的腹部。

    在穆武灵的一声大叫中，我把匕拔了出来，然后斜着又刺向了他的肋下。

    我早就精疲力尽，刚才在水中憋了这么久，而且是在水中，因此这一匕虽然刺中了他的要害，但匕的锋刃也只刺入了三分之一都不到。饶是如此，鲜血狂涌中，穆武灵还是全身一抖，向后退了开去。

    我连忙狼狈不堪地从水里抬起头，向高处游去——我所在的这个地方大约是靠近中心舞台的第二排座位，此时的水深已经过一个人的身高。

    “堂堂堂”，小妖开枪了。子弹在我身边的几个地方击打起水花。

    我心中大骂，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回头一看，几乎又要呛水——两点妖光闪动，穆武灵又迅捷无比地跟上来了。

    我拼命地游动，但知道被追上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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