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南海劫持-《海盗鬼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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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林济苍,出生在浙江省宁波市象山县的一个渔村中。Ω』笔Δ趣Ω阁Ww『W.ΩbiqUwU.Cc如今在上海的一家杂志社工作。我自小对军事和国际时政很感兴趣,但大学毕业后,为了每个月多拿1ooo多块钱的工资,我舍弃了爱好,成为一家男性时尚杂志社的编辑。

    在上海工作了三年,租住在浦东金桥地区某个小区的群租房里,过着平淡而按部就班的日子——白天上班忍受主编的责骂和嘲讽,晚上回家打游戏、睡觉,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在威海路上的媒体大厦里通宵加班写稿——没有加班费的。

    我看不到这样的日子有终结的一天,甚至没有时间去想这种生活是不是意味着青春的消磨,甚至不敢奢望能够娶妻生子——地铁及公交车上那些时髦、漂亮的姑娘,我连抬头看她们一眼的勇气也没有——我太普通、太卑微了,没有任何能够在异性面前自信的资本。公司里有人嘲笑我年纪轻轻就已经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长期端坐在电脑前,走路基本只看地面,使我的确微微有些驼背了。

    一个多月前的一天夜里,我正在公司里疯般赶稿,桌子上的安卓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父亲去世了。我楞了足足有两分钟,眼泪才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我这才想起,为了能够在上海站稳脚跟,我大学毕业后已经有两年不曾回家探望父亲。父亲这一生十分悲苦,母亲在我四岁时故去,我还有个哥哥,18岁参加海军,在执行一次任务时不幸牺牲。我们甚至都无法知道他确切的死因,连他具体执行的是什么任务,我们都不大清楚。

    我连夜赶回了那个渔村,参加了父亲的葬礼。就是在葬礼上,我看到了这份有如灵异小说般的东西。这些内容都是写在有如牛皮纸一样的东西上的,就权且把它称作《牛皮纸书》吧,当然后来我知道,这份诡异的东西的质地,绝对不是什么牛皮纸。

    在整个丧事过程中,主编一直打电话给我——这位“老同志”嘘寒问暖,表面上对我父亲的故去表示哀悼,实则是想问一篇采访二流******女明星的稿子什么时候能够交稿,因为我请假时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在假期结束后第一时间交稿。我也知道,那个女明星矫揉造作、演技也不咋地,但她对我们这期杂志的销量十分重要,主编还指望用这篇专访推动杂志的app在手机应用市场上的推广。

    说老实话虽然我当时胸脯拍得很响,可回了家根本没有心思动笔,只是打了几个电话,查证了一些与专访相关的事实。幸好乡里乡亲的都很帮忙,父亲的丧事也没让我多操心,断七后,眼见父亲的骨灰也已经处置停当,我便打算动身回上海。

    临行前的一天,我在三叔公家里吃饭。老头很沉默,自顾自地喝着白酒,要不是他的儿子——我的两个堂叔陪我说话,我几乎都快被憋死了。

    “济苍,去上海了,经常回来看看,来看看你爹。今年冬至你爹落葬一定要来的,如果有老婆了,一起带来!”大堂叔说。

    我正要点头,却听三叔公说道:“回来做什么?你自管自去上海,好地方。这里本来就不是你应该来的!”

    我楞了一楞,完全没想到三叔公会说出这话来。二堂叔说道:“爹,这两年春节济苍没来,也是因为工作忙。现在出外打工的哪里那么容易,何况还是要在上海落脚?堂哥临死的时候,不是也没说什么。”

    二堂叔这话原本是为了打圆场,可我听了心中却还是很不是滋味:父亲临死时我不在身边,毕竟是一种遗憾,连着两年没有回来看他,更的确是我的不孝。这种内疚,恐怕会伴随我一辈子,一旦想起,内心的伤口终归会隐隐作痛。

    三叔公此时已经喝了个半醉,说道:“你们……懂个屁……村东头崖壁下那个洞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只有我、为钥和济天知道……现在只有我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三叔公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我。

    这番话一说,我心中就是一动——“为钥”是我父亲的名字,而“济天”就是我那个已经故去的哥哥。他们和三叔公究竟知道什么秘密?村东头的崖壁?那下面就是海水了啊?你站在那里就可以看到对面隶属于舟山市的六横岛了。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乘渔船出海的时候,能够看到那片陡峭、平整如同斧削的崖壁下,的确有一个黑洞,洞口是不规则的圆形,涨潮时一半没入水里,落潮时海面距离洞口足有好几米。莫非这洞中有什么玄机?

    我连忙就问三叔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只见他盯着我的眼睛目光渐渐涣散,身子一软,趴在了桌子上——喝醉了睡死过去了。

    我第二天早上要赶到象山县城的汽车站,乘坐9点的长途汽车回上海,因此这时也没工夫等三叔公醒来详细询问。当下,只能向两位堂叔打了招呼离别,然后在父亲死时居住的房间里胡乱眯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早上便即背上行囊,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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