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眼见并不为实-《逆命武修》
第(2/3)页
在科学达的现代社会,水土不服不过是上吐下泻,难受一点。然而,在相对封闭的古代,人员流动极其缓慢,因而造成各地病毒细菌缺少流通,差异更大,人的免疫系统适应起来也更难。再加上医疗落后,在古代、或者这个异世,水土不服便有可能成为夺命的恶疾。韩酸一家,便是最好的例子。
“难道是正叔您一直在照顾这些孩童?”岳赋问道。
“当年死了很多人,造成大量孩童成了孤儿,其中有不少成了大户人家的家奴婢女,老夫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余下没人要的,老夫便把他们收留在衙门。”说到这里,蔡举正又感叹了一番,道:“身为父母官,不可不管啊。”
岳赋赞叹一番,这一次不是恭维,而是出于真心,不管蔡举正真心可怜那些孤儿,还是为了政绩或者名声,他作出如此善行,的确值得敬重。
蔡举正请岳赋坐下,却对韩酸没有表示,看来是拘泥于下人不得同桌而食的规矩。后衙没有下人,只有蔡氏夫妇,他们招呼完岳赋,便一同亲自下厨,在有‘君子远庖厨’观念的世界里,确实难得。
菜肴上桌,蔡举正拿来一坛黄酒,与岳赋小酌几杯,酒过三巡后,蔡举正道:“那日老夫纵容叶富轩,不为文秀才说话,小友定必认为老夫是贪官污吏吧?”
“实不相瞒,在下当时确实如此觉得,只是后来想想,正叔也有难处,抱歉了。”岳赋行礼赔罪。
“诶,小友莫要自责。”蔡举正抚了抚山羊胡子,道:“作为父母官,确实不容易,双方都是治下百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因此,小友能够完满解决此事,老夫不仅欣慰,也觉得汗颜。”
“正叔过奖了。”
蔡举正又道:“小友胸襟广阔,才思敏捷,老夫这里有一个问题,思虑多年而无解,还请小友不吝赐教。”
“正叔但说无妨,在下不才,未必能解正叔疑虑,但尽当知无不言。”岳赋道。
“这事事关朝政,妄议朝政本不应该,你我就当酒后胡言乱语,听过就算,切莫说出去。”蔡举正先打了预防,才捏着胡子缓缓道:“五年前,朝廷奸人当道,某些小人好大喜功,想出迁民开荒这种恶政,只可惜太祖圣上听信谗言,最终闹得天怒人怨。蔡某上任之时,正值青黄不接,不仅有疫病为患,更无余粮过夜,唯一有的,就是迁民时官府的不值钱的宝钞,换了是小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这……”岳赋一时哑口无言。
“古往今来,朝政奸伶当道,天听闭塞,百姓水深火热,必然会有强人,做出些不法之事,若是小友为官,又是如何处置?”
“这……”岳赋再度哑口无言。
“一边是杀头的大罪,一边是受尽折磨活活饿死,换了是小友,又当如何选择。”蔡举正难掩痛苦之色,黄浊的老泪直流,叹息道:“老夫清楚那是罪大恶极,但百姓也是没了活路,才铤而走险,实非百姓之罪,罪在我等食禄者无能,罪在……”
他不敢再说下去。
“国家无道,百姓有违国法,也是情有可原,只不过有一条底线,无论如何也不能踏过,那便是国家利益、民族大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