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年之事涉及米邵两家的辛秘,邵家费尽心思地捂严实了,却被她三言两语地翻出来。 她心知邵玉清怕是料定了她不敢当众翻出来,“我倒还想问问,要不是邵劲庭怀恨在心,将我囚禁,我又岂会被逼得疯?母亲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只得带着我们兄妹二人四处躲避,这笔账又该怎么算?你当真以为当年诸事过去了?妄想!” 邵玉清被她犀利的话语逼得连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左右而言他,“胡说八道,邵家怎么是忘恩负义之辈?否则这些年也不会派人多方打探你们三人的下落?” 吴芜微微闭眸,随即一笑,轻飘飘道了一句,“那倘若是为了杀人灭口呢?” 邵玉清一听,心头“突突”直跳,毕竟当年做得太绝,他总归是心虚,而吴慕兴听完,却是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扭头扫了一眼邵氏兄妹,心里惊涛骇浪一样奔涌,“玉燕,你不是说她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邵玉燕一时忐忑不安,不过她倒听沁茹她妈提过在景城一个镇上碰见过,于是提高了声音,尖锐说道,“没错,小月姐和米家以前的养子私奔到乡下去了。” 吴慕兴满心的期待又一次落空,不由仰天长叹。 吴芜见状,他不在乎妻儿子女遭人追杀,却是介意母亲曾对他“不贞”。 一个不忠的男人,他又有什么资格? 她又是一哂,“我劝你还是别以己度人,毕竟狼狈为奸的是你们!” 邵玉燕又要反驳,“小芜,那时你年岁太小,不明真相,只听了你妈妈的一面之词。纵然你不信我,可你母亲确实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乡镇上,那个男人就叫楚钰,难道你敢否认?” 吴慕兴一听,心头又是被刮得一阵抽疼,眉头一皱,“小芜,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芜见他满脸的猜忌,心里一阵漠然,当真是不在意了,所以他是笑是哭,都觉得无所谓。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不愿意母亲被人辱没了去,“所以你出轨在前,还指望着我母亲对你守身如玉?您就不能公平点?” 她又扭头瞥向邵玉燕,已是气得浑身抖,男人见她面色苍白,却仍咬着牙硬撑,心疼得不行。 吴邵两家,一个比一个薄凉,一个赛一个无情,如今他也算是见识到了。 简直是豺狼虎豹。 如今他也终是体悟到了吴准的用心良苦。 吴芜虽也聪明伶俐,但到底爪牙不利,羽翼未丰,和眼前这些手上占满血腥的人硬碰硬,怕只会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当年,吴准不是不信任他,是怕他没有最后的能力保护吴芜,所以才不得已将她带走。 他也不愿她有任何闪失。 这样一想,他心里也释然了。 他微微侧身,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而后又从她后背横过去,揽着她的手臂,低声道,“跟他们争这些有什么意思,横竖一个两个逃不掉,我们回家去吧。” 不管是曾经多么亲近,也不管血浓于水,终究是令她心寒了。 吴芜逞一时口舌之快,也并非出自本意,而今日她的所有作为,也未曾跟他通过气,难为他愿意替她兜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