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我怕他出事-《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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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芜一下听懂了,纤纤素手直指着他,“四年前是你害得他破产?”

    沈最歌不以为然,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只道,“想要我不再动他也不是不行,飞机票我已经买好,只要你肯乖乖上飞机,我就让你们兄妹团聚。”

    “我凭什么相信你?”吴芜身形一晃。

    沈最歌阴沉的脸根本不去看她,而是扭头盯着深沉的晨允,踱步过去,伸出手来,就在他即将碰到孩子的脸蛋时,被她横手挡住。

    他却是不可置否地一笑,“就凭你大哥在我手里,就凭这份资料。”

    他掏出一张黄的照片来,狭长的眼睛透着寒意,上面赫然躺着一个赤身的小女孩,在吴芜的一片错愕中,他残忍开口,“你说,哥要是知道你拼命想要隐藏的不堪的过去,他还会不会要你?一个过疯的女人,根本不可能配当裴家的女主人!”

    吴芜浑身脱力,跌坐在地,怅然泪下。

    他说得没错,裴缙泽就是天之骄子,而她只是一个了疯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当年邵玉燕那个贱人鸠占鹊巢还不算,竟还怂恿她的侄儿邵劲远奸污了大哥的未婚妻,大哥一怒之下带着枪把杀了,却没想到遭殃的是她。

    那受尽折磨的三天三夜,她几乎不敢再想。

    要不是大哥把她带出国催眠,她恐怕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四年前大哥为了保住她,连复仇都放弃了,他不能再出事,不然整个家就真的毁了。

    原以为老天是怜她害得丈夫意外而亡,遗憾终身才让她重活一世,原来不止如此,母亲的冤屈和大哥的仇恨还没洗刷,她不能失去任何一个人!

    邵家坏事做绝,还有那个人的良心也被狗吃了,明明是靠着外公一步步爬上高位,却吃里扒外。

    那些人凭什么还活得逍遥自在?

    吴芜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心急如焚,与他僵持许久才道,“出去,你想打人总得让人喘口气收拾一下吧?”

    沈最歌却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一样,临行前丢下一句,“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直到他消失在门口,吴芜挺直的腰才垂下,可没多久,电话乍然而起,吓了她一大跳。

    赶在第三声响铃前,她飞快地拎起话筒,却听那端男人沉稳的声音有几分颤动,“芜芜,千万别听他的话。”

    “可是我大哥在他手上,我怕他出事——”她不敢拿哥哥的命去冒险。

    “别怕,我会帮你,你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把妈和大哥找回来!”裴缙泽生怕她再离开,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吴芜躁动的心一瞬安定下来,什么也不怕了,“你听我说,只有他知道我哥在哪里,我想去找我哥哥,然后把钱还给你。”

    她就那么想撇清楚关系吗?

    裴缙泽不由一气,“你别犯傻,我会帮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帮你!”

    “不行的——”她沉沉开口,叫着他以前的名字,“继饶,当年我答应了你一定会回来,其实我没食言,我真的回来了——虽然迟了一年,但那时候我怀孕了,医生说脉象很不稳定,我没办法才叫你等了那么久。我妈妈和大哥很担心,可是见我过得不快乐,还是让我回来了。”

    她断断续续说着,毫无章法,却是叫他心疼,“哥哥为了我,前半生都毁了。他原本是要继承外公的衣钵,一心想做个大翻译家的。他最厌恶沾染市侩的习气,可是为了我和妈妈,他甚至在外头低声下气地求人做买卖。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真的不是坏人。”

    她泪眼婆娑,却是狠下心说道,“你其实不知道那时候我费了多大的力气回来找你,害你等了那么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有害得你受伤,真的对不起……辛辛苦苦地等了那么多年,你却变得那么冷,连孩子也不相信,我都不敢靠近了。所以这次我恐怕要食言了,等我找到哥哥,就再也不回来了。”

    裴缙泽静静听着,心里却像是被刀绞一样地痛,“芜芜,你答应过要乖乖听话的,别任性——”

    她怆然一笑,“我哪有任性的资本?我只是真的没有勇气陪你一直走下去了——”她眼里一派苦楚,默默饮泣,“对不起——”

    裴缙泽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敢走一个试试,芜芜,不许走!”

    可回应他的,只有“嘟嘟”的忙音,他几乎失去理智。

    她说不敢靠近了,他是豺狼虎豹么?

    她要是真的走了,他非打断她的腿绑在身边一辈子不可!

    裴缙泽气怒不已,慌忙拨打沈最歌的手机,那厮好半晌才悠悠地接起,“哥——”

    “把人给我放下!”一句简单的话,从他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沈最歌摇头晃脑,“哥,是她自愿跟我走的,这可怪不了我。”

    “你要是敢送走她,我敢保证,孙馥栾这辈子没好果子吃!”他也知沈最歌的软肋在哪儿。

    “哥,我是为了你好,你简直走火入魔了,”沈最歌一下急了,“这事完全是我一个人主意,和馥栾姐没有关系,你别为难她。”

    “让她接电话!”裴缙泽懒得跟他废话,“我知道她在你旁边!”

    论手段,沈最歌还差了一截,把电话往吴芜那儿一递,却见她脸上死灰一样的沉寂,抱着熟睡的孩子一动不动。

    沈最歌这下为难了,“哥,她不肯接,也不说话了。”

    “你他妈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他吞了一下唾沫,想起她那番无奈话语,又沉声说道,“想想孙馥栾母女,还有沈家,你要是敢动他们母子俩,休怪我对他们不客气!”

    他急得满头大汗,眼里满是血丝,领带也不知被他扔到哪里去了,但好在冷静了几分,冷冷地吩咐梅森,“去机场!”

    他越想越不放心,又拨给袁仁礼,“带上你所有的人,把沈最歌的车给我截了!”

    袁仁礼那厮还在醉生梦死,一听他急吼吼的语气,不由立起身来,“最歌他怎么你了?”

    要不是他在回公寓的路上惊觉不对劲,差点就被蒙骗过去!

    裴缙泽满腹的火气简直要烧到车顶了,“他把我老婆给劫走了,找不到人,你的君悦酒店明天就给我关门!”

    袁仁礼大骂了一声,“他不要命了?”

    裴少的人也敢劫?

    “给我查一查,吴准在哪儿?”裴缙泽收了线,见汽车在高路口上疾驰,还是觉得慢,扭头吩咐道,“再快点!”

    车子性能佳,很快就到了机场。裴缙泽也没有满场乱找一通,而是查了最近一趟到新加坡的航班,然后直直朝着检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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