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谁又放过他?-《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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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场地”四个字一直在吴芜脑海里浮现,原来他已经开始流连那种地方了,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管。笔』』趣阁WwΩW.ΩbiqUwU.Cc

    使劲摇了摇头,把心头那阵惶恐不安压下,她顺着楼梯从后门出来,走了没一会儿遇上了岔道,这儿的片区她并不熟络,在小巷绕了一圈,她就彻底懵了。

    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这几年政策好,省城的经济飞展,同时也带来了很多不良的风气,街头上越来越混乱。

    一拐弯,就见几个式各异的年轻仔聚在一块,烟雾缭绕,有个人手里还捏着一小袋白白的粉末,一听到动静,纷纷惊慌失措地侧目,一见是一个正点的小妞,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被她撞见,自然也不会放过她,为的男人脖子挂着比小指还粗的金项链,向身侧的马仔使了个眼色,一个身穿仔裤的爆炸头一个箭步过去。

    吴芜觉察不对劲,点头就想跑,可没跑出几步,头皮一阵疼痛,她不由惊叫,“救命……”

    也就在下一秒,嘴巴就被一只满是刺鼻烟味的手堵上。

    她气愤地咬了他一口,“啊——臭娘们,找死!”爆炸头一阵痛呼,撒开手就一脚踹上她的背后。

    吴悠痛极,当即趴在地上,手撑在地上,扭过头来,却见他一脸狞笑地靠近。

    她惊慌地摇了摇头,道,“你想干什么?”

    昏暗路灯下的女人虽然眼睛红肿,但好在底子不错,面容姣好,可比站街的女人好多了。

    爆炸头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自以为邪魅,嘴里却说着分外不干净的话语来,“都被你撞见了,你还问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吴芜服软道。

    可那几个人看清了她的面貌,哪里还肯放人,飞快地堵住她的去路。

    吴芜挣扎着站起来,锁骨那儿又被捶了一记,她堪堪退步,却被两个混混架住了双手,手也不规矩地在她柔软出乱摸。

    她只觉得羞愤难当,用力一屈腿,只往他命根那儿砸去。

    那小混混一时吃痛,大叫着又给了她一掌。

    吴芜被打得耳朵轰鸣,嘴角也沁着血渍,一时没了声,心里也认了命。

    他已经不要她了,这么多年的执着原来也只是个笑话,兴许她就是遭人轻贱的命。

    上次邵劲庭逼她就范,好在杨宗庆及时赶到,可这次,是他亲口叫她滚的。

    吴芜头晕脑胀,如今的她只要情绪起伏凶猛,就会浑身无力,眼泪也簌簌地掉下来——

    袁仁礼四处找不到裴缙泽的人,在附近找了一圈,问了几个侍者,才在最不可能的情侣区瞧见他孤寂的身影。

    他立在那儿,眉目依旧俊朗,只是眼神颇为涣散,完全不似专注淡然的他了。

    袁仁礼端着高脚杯,一手插在裤兜里,嘴角一勾,戏谑道,“听说你拉着个漂亮的姑娘急不可耐地往这儿走了,这可不像你。你要真想泄泄,直接跟我说不就得了,楼上的套房总会给你留。”

    裴缙泽仍旧一语不,脑海里尽是她那茬哀伤的模样,那么多年过去,原以为早不在意了,可心仍在滴血。

    袁仁礼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脸上也正经了几分,“不会吧,真对那妞上心了?虽说那家那位少夫人温柔贤惠,不过男人嘛就是出来逢场作戏!话说你不轻易动心的,究竟是哪个妞入了裴大少的眼?”

    “走了!”他难得吭声,也等于承认了刚才确实有女人来过。

    袁仁礼刚才也不过是打趣,没想到他当了真,瞪大了眼,“不是吧,那妞什么来头?你看上的女人,我倒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裴缙泽的眼眸不由变得凌厉,“她是我老婆!”

    他差点忘了,以前她读书就被不少男人惦记着,他竟还把她放跑了!

    裴缙泽恍然醒悟,飞快地往车库走去,留下袁仁礼在隐晦中凌乱。

    男人取了车,“轰”一下踩下油门,车头迅猛地向外冲去,眼见就要撞上花圃,他利落地扭转方向盘,脚下狠踩刹车,惊得一侧静养的夜猫飞快窜走。

    在附近绕了一圈,仍是不见她,裴缙泽心烦意乱,后悔没问清她的地址。

    他点燃一支烟,摇下车窗,透了一会儿气,正毫无头绪地打算再找一圈,忽然就听见小巷里传来男人的痛呼,“臭娘们,竟敢踢我,你不要命了!”

    他生平最恨欺男霸女的人,没来由地浑身一震,把香烟按熄,“砰”一下关上车门,长腿迈步向小巷跑去。

    等一冲进来,悠冷的目光触及被按在墙面上扒裙子的吴芜时,他的瞳孔一下放大,一侧的混混竟还对她上下其手,冷硬的嘴唇顿时怒喝,“放开她,简直不知死活!”

    话音一落,男人又气又痛,眼眶红,散着前所未有的浓浓的杀意,浑身似乎沸腾了一般,他手握成拳,一连把近旁的两个混混直接砸晕过去,见那仔裤男竟还不松开她。

    他怒不可遏,正要勾腿怼他,却想到那样会伤到俏俏,只好伸手想两人扯开,不过很快爆炸头大叫着冲过来。

    裴缙泽怎么说也是在特种营待过的人,这些年也没荒废,一个侧旋腿把他踹趴下,再把仔裤男拎开,一圈打在他的胸口下。

    仔裤男痛得简直要吐血,捂着胸口踉跄地站起来,嘴里哆嗦道,“你、你给我等着!”

    裴缙泽一个虚晃,却是吓得他们四处逃窜。

    男人无心再追打,只扭头望去。

    地上一片狼藉,而她瘦弱的身子蜷缩在角落,双手抱着曲起的膝盖,整颗小脑袋也埋着,失了魂一样,衣衫不整,整个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似乎谁都能把她欺负了一样。

    男人心里涌起一阵钝痛,痛得呼吸难受。她过得那么艰难,每天必须打两份工维持生活,还备受欺凌,可为什么当初不肯回来?

    当年他携着满身疲惫离开,可一回来港城,真正从幕后走出来,哪家媒体不在报道,她怎么可能会不知他在哪。

    她躲在角落里,他无处寻找,可他都站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裴缙泽不由气得狂,再见她,她似乎总在掉泪,他还能计较什么?

    算了吧,只要她还是他要的那个人,只要她还在,那些曾经的痛一并忘了吧?

    他心里挣扎,根本见不得她被欺凌的样子,可对她的态度似乎一下子拧不过来,语气仍是有几分冷意,“哭什么?”

    吴芜还认得出眼前人,心里只觉得莫名的委屈,可一听他的话,什么都没说,只是缩在那儿飞快地收拾掉眼泪。

    裴缙泽见她衣衫不整,裙子也被撕坏了,再怎么气,也只好转身回车里把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见她缩了缩,仍是一语不,也不知她有没有受伤,裴缙泽双手撑着腰,语气冷,“起来,去医院!”

    医院?

    吴芜一听却是极力抗拒一样,猛然抬头,露出一张红肿的小脸,哀戚地摇头,“不去医院,别带我去医院,我想回家,你让我回家去吧。”

    梨花带雨的模样直叫男人心底猛然豁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来,他伸手一把抱住她,才觉她的身子抖得厉害。

    男人不由紧紧咬着牙,才将心口的痛楚吞进肚子里,放低声音道,“你脸上肿了!”

    “不去医院,我自己会去买药的!”她犹在挣扎,面色恐惧。

    男人伸手捧着她的脸,满是探究地望着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

    吴芜清醒了许多,才知道原来她早就没有家了,她唇角还带血丝,眼里闪过一丝逃避,道,“我身上、没钱了——”

    又怕他生气,她又道,“回校医室拿药也是一样的,打消炎针也不贵。”

    校医室?

    裴缙泽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你还在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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