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他必须想尽办法留住她-《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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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悠打定主意,扬起高傲的下巴,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你别得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肖景然无所谓的耸耸肩,却听楚俏尖叫了一声,“继饶,你怎么样?”

    眼见他就要往前栽倒,肖景然慌忙过去稳住他,而陈继饶尚有一丝清醒,低低道,“别吓着她——”

    肖景然摸了一下他烫的额头,脸色一变,“他正高烧,别愣着了,快去叫大夫来!”

    只直到等楚俏走远了,他才将手心的血渍擦掉,叫上那小护士一块将陈继饶背回重症病房。

    小护士又是给他止血又是忙着消毒,楚俏赶回来时,就见不断有大夫和护士进出,行色匆匆,面色焦急。

    他才刚脱离危险,她却又累得他出手相助,眼泪就像断了线一样簌簌往下掉。

    肖景然见状,也知安慰是多余,只默默陪着她。

    直到红灯熄灭,主治大夫拖着疲乏的身子出来,摘掉口罩说了句,“病人可算是退烧了!”

    楚俏听了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蔫蔫地倚靠在那儿。

    大夫也知这号病人来头大,谁也不敢开罪,只道,又道了一句,“病人身体还比较虚弱,不宜见家属,别是再闹出什么事来。”

    楚俏也是知轻重之人,再不敢要求进去探病,只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好。辛苦您了。”

    肖景然见她心神不宁,好言安慰她道,“别太担心,继饶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来了两天恐怕也是没好好吃饭,我买了你爱吃的排骨饭,快喝点吧。”

    “没胃口。”她虽然也饿,但就是不想张口吃饭。

    “没胃口也喝点汤,继饶还等着你照顾,别是他没痊愈,你倒病了。”肖景然劝人倒也真是有一套。

    一搬出继饶,楚俏只好妥协,“那还是吃饭吧,吃饭才有力气。”

    “嗯,你先吃,我去问问能不能腾出一张病床来。”肖景然不忍她再在走廊将就一宿。

    有他出面,楚俏省事了不少,才吃了几口米饭,就见他指挥着两个护士移了一张单人床到重症病房隔间的休息室。

    他顺道又检查了一下楚俏买的日用品,见继饶需要用的剃刀和底裤没有,又默默地下楼去买齐。

    楚俏在隔间睡了一夜,总算舒服些,不过惦记着男人的伤势,到底不敢睡死。

    好在没了吴悠的吵闹,夜里他倒睡得安稳。

    翌日,楚俏一大早就醒了,听护士说他醒了,想见她。

    那件无菌病服她昨夜就喷了消毒水,想想不放心,她又里里外外喷了一遍。

    一进去,就见大夫给他检查伤口,他也算配合,嘴里叼着根体温针,见她一来,抽出体温计叫了她一声,“俏俏,你来了——”

    “快含着。”楚俏见他孩子一样笑着,脸上却是笑不起来,只见他的胸口黑乎乎地满是粘稠的药汁,一侧解下来的绷带也染着黑的淤血。

    她看着都觉得疼,不由轻逸出声,“疼不疼?”

    陈继饶心里颇为触动,不过顾及有旁人在,没说什么肉麻的话,只淡淡摇头,“还好,高考估分怎么样了?”

    “英语还不错,邱老师说可以试着报考B市的外国语学院,不过我想报考省会的师范大学。”楚俏在火车上一直想,昨晚担心他的病情,只一个劲地转移注意力,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其实什么外国语学院,都比不上有继饶在身边,她不想和他分开。

    但他又在纪律严明的部队,每天诸事繁忙,她要是在外地上学,他两头顾也太累了,楚俏舍不得。

    可他又喜欢待在部队,他想成全他的英雄梦。

    她思来想去,最好的法子就是以后当老师,以后有寒暑假陪着他。

    男人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眸心里透着情意,“俏俏,你不必为了我而委曲求全——”

    “不是,我不觉得委屈。我想选喜欢的英语专业,以后也想成为邱老师那样受人敬重的人民教师。”她眼里透着认真,“要是去了B市,四年隔遥相望,你忍得我也忍不了。”

    老师接触的环境单纯,虽说工资不高,但好在稳定,她的性子温和,也适合当老师,他自然是喜闻乐见。

    只是他到底不愿她为了自己牺牲太多,“俏俏,你果真那么想?”

    “嗯,我想爸妈也喜欢我当老师的,”楚俏靠近了几步,笑道,“邱老师肯定觉得她有了接班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要你喜欢,怎么样我都是高兴的。”男人心里落定下来,没了吴悠的闹腾,这几日也过得安静。

    不时有人来探病,他一概以静养为由,避而不见,安心与楚俏待在一块,伤势好得也快。

    过不了几日,他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这几日里里外外多是肖景然在打点,他每天还得在外头的招待所过夜。

    楚俏看在眼里,又见继饶也稳定了下来,不好再耽误他工作,就叫他回去了。

    两人在医院又住了一个来月,陈继饶伤势已是大好,不过胸口伤得重,留疤是肯定的了。

    楚俏给他擦身,瞧着那巴掌大的疤痕,总是不忍。

    陈继饶见状,不由捏着她浸水后嫩白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楚俏抬起澄净的眸子,担忧问道,“弄疼你了么?”

    “早就不疼了,就是伤口愈合会痒。”他叹了一口气,“军人流汗流血再正常不过,没事的。”

    楚俏也知他说的是事实,只是吸了吸鼻子道,“可你明明答应我不受伤的。”

    “这次比较凶险,”是他出尔反尔,也不好多说,只转移话题道,“下次不会了。”

    他既进了特种营,接到的任务哪次不棘手?

    楚俏垂着眸子,不再说话,却听他又抽了一口气,“又痒了?”

    “没,”男人见她情绪低落,有心逗她,“这次是疼了,这儿疼——”

    话音一落,他执着她的手往下摁,见她脸色羞赧,“腾”一下想甩开,他却是牢牢握着,不给她逃脱的机会,语气越深沉,“俏俏,我想你,真是想得快要疯了——”

    “你伤还没好呢,老实点。”楚俏老脸通红,用力抽回手。

    男人瞧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淡然一笑,“要不你用手,我就不会动到伤口了。”

    “你再胡说我可就不理你了!”楚俏端起盆子,步伐毫无章法地往外走去。

    男人也知她放不开,倒没勉强,只是想着他这身伤也不知要忍到什么时候,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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