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不舒服?-《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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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俏这才想起这一茬,不由心疼,“我还指着卖绿豆汤挣大钱呢。”

    “要不请妈来住吧?这样一来你也放心。”他好意提道。

    楚俏又何尝不想母亲陪着,当初父亲就提及到市里去,他有一身算账的本事,到哪儿不愁,只是母亲不愿意。

    她低眉,闷闷道,“还是算了吧,当初爸也劝过,但妈妈不想离开苜菽镇,还是转给朱丽嫂子吧。”

    陈继饶的好奇心被挑起,“乡下的日子过得清苦,妈不愿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楚俏摇头,垂下眼皮,慢慢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反正自打我有记忆,妈就一直在苜菽镇,还从未来过市里。以前问她,她只推说怕迷路。”

    陈继饶上次俏俏落荒而逃,在山林里绕了一大天,原来路痴还是遗传。

    男人微微一哂,眼里却泛着心疼,“那以后你跟着我,治不好路痴也不怕。”

    楚俏微微一赧,“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别趁着我不在拈花惹草。”

    “我从不招惹外头的花花草草,你知道的。”男人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楚俏深深吸气,“那你也别碰送上门来的花草!”

    男人凝着她的目光慢慢变得渺远,一开口就触及心里的隐痛,“以前没来苜菽镇,家里人确实给我说过一门亲……”

    楚俏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挣着要离开他,却被男人的大掌牢牢摁住,“不过那人早就嫁人了。”

    楚俏松了一口气,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弯,惩戒一样咬了他一口,她下了狠力,没一会儿就觉小舍尝到咸涩的血味,她又觉得心疼,坐直来不出声地瞪着他。

    她如娇似嗔的模样,纯真如幽兰,男人十分受用,扬声大笑,“傻瓜,我要是有过别的女人,又怎么会娶你?我……母亲去得早,父亲……呵!”

    他侧过脸,面上尽是楚色,嘴角满是苦涩,“我孤身一人过了那么多年,家里也只二叔和大哥待我好一些,难得有个窝心人,俏俏,有你相伴我就很知足了,哪里还会想别的?”

    闻言,楚俏心里倒是开始疼了起来,想他长年累月待在部队,也没个贴心人,刚来部队那会儿,屋里收拾得倒是干净整齐,但没有半点人气,想他凭借一人拼搏到营长的位置,也是不容易。

    她挽着他坚实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侧,柔声道,“你放心,我也会很努力地陪着你。”

    “嗯,你的手虽是不疼了,但还是不可大意,我打了电话给周儒铭,他答应过两天来一趟部队。”男人闻着她身上蜜一样清甜的芳香,只凝着她,目光沉沉,情意灼灼,俯身深深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楚俏闻言,不由瞪大了眼。

    他竟然请得动周大夫?

    究竟是怎样的巧舌如簧呀!

    因邱茗芝来时就提到学校宿舍吃紧,她入学事宜还没完全敲定,是以,她也没跟楼上楼下提及。

    她每日还是照常卖绿豆汤,闲时才拿着一本书瞄几眼,晚上男人得空也会帮忙。

    天气渐渐没了燥热,买绿豆汤的人也不多,楚俏腾出来看书的时间倒是多了起来。

    也不知男人是怎么和家里人说的,这两日倒是安静,楚俏越放下心来,看书也专心了许多。

    正好,周儒铭也来了。

    他是男人直接带上楼,隔了近两个月不见,他仍是一身和棕色的长褂,越衬得高风清骨。

    楚俏有时忙起来她都忘了要上药,好几次都是他提醒,有时她累得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也是他亲手换上。

    这段日子被男人盯着上药,从没耽误过治疗,期间他也拎过一次药包回来,说是周大夫寄来的,不必她再来回奔波地看病,楚俏深信不疑。

    周儒铭见楚俏一副娇娇怯怯模样,不由愣住了。

    她养了一阵子,她倒是白净了许多,瘦下来的脸蛋嫩生生的,似乎一捏就能滴出水来,相貌一点也不必港城孙家的那位大小姐差。

    “周大夫,天热,坐下喝碗绿豆汤吧?”陈继饶见他愣,伸手去倒汤水。

    周儒铭被吓得不轻,却见他眉色不变,“俏俏亲手熬的,不知你会不会喝不惯。”

    他把水壶搁在桌上,却也不急,扭头对楚俏说道,“俏俏,家里的油没了。”

    楚俏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本来朱丽嫂子已经拿出来了,我偏忘了。”

    说着她就急匆匆地往门外走,男人见周儒铭欲言又止的模样,怕是有话说,又道,“菜怕也不够。”

    话音才落,就听一道动听的嗓音从楼道传来,“知道啦!”

    厅屋里一下安静下来。

    陈继饶低头喝了一碗汤,却见周儒铭满目忧色,“二少,大少爷这回病得更重了,怎么说也是兄弟,就算闹得再大,也是手足,您要不要回港城瞧瞧?”

    男人的脸上一下变得正色冷凝,直起身来,几步走到窗台边,负手而立。

    他迎着光长身立着,周儒铭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是喜是悲,“二少,我看你就是被她磨得锐气都没了,当年你还没毕业,就将手头上的公司经营得有条不紊。你要是肯回去帮大少爷,他定会高兴坏了。”

    “周伯!他张口闭口就是回港城,可港城跟他有什么关系?”

    陈继饶都听腻了,当下冷下脸来,“他要是在意,怎么不自个儿来?”

    “二少,大少爷身体不好,你不是不知。”周儒铭回想起那时,大少爷明明病得不轻,却还是喝令他来大6,只因他是最了解二少的人,不由激动,“大少爷明知我的医术最好,却还是把我派来寻你,二少爷,他是在意的,要不是被身体拖累,他早就来了。”

    身体不好!

    呵!

    陈继饶眼里蕴着愤懑,“他身体不好,却要拿我的整个人生替他买单么?”

    回想在英国求学的那十余年,他拼了命地学习,那时天真的以为,父亲就会多瞧他一眼,可结果呢,真相原来是那样可笑!

    直到他把港城搅得天翻地覆,携着满城风雨来到部队,他才找到了泄的出口,直到遇上俏俏,他才觉得活得像个有温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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