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吴悠来了-《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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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少梅一下僵住了,他冷不丁丢下狠心的一句话,叫她上哪儿去?

    少军被送到军事法庭,她虽不懂,可隐约也知比在外头犯事要来的严重。

    她哪里还敢回娘家?

    “纪涛,我真的知错了,阿愚还小,让妈带着我也不放心。”刘少梅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嘤嘤哼着。

    刘少梅好过与否,楚俏半点也不关心,可孩子还小。

    她心里挣扎,却觉察手心一紧,她微微侧眉,只见男人微微启唇,“走吧。”

    夫妻俩一道出了门,男人见她眉头紧蹙,满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笑道,“放心吧,大哥提出离婚只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大嫂而已,他有分寸的。”

    楚俏侧眉,脸上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

    “你看二叔就明白了。”他淡淡道,随她一道下楼去小店里。

    楚俏想到执拗又蛮不讲理的孙英,也觉他没说错。

    陈继饶本就走在她前头,楚俏攀着他的肩头,忽而想起什么似的,一边跳下楼梯一边问他,“那上次你跟我提离婚,也是吓唬我的?”

    闻言,陈继饶坚如磐石的目光一下恍惚,随即很快恢复神色。

    这话他还真不好应。

    他生怕她摔着,伸手揽住她,索性将她背起来,侧过脸,言语里满是愧色,“俏俏,那时我说的全是气话,追去车站听宗庆说你不愿见我,我连自己都被唬住了。”

    楚俏也知他悔到骨子里去了,问出口时她就后悔了。

    眼下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她怎么没头没脑又旧事重提?

    “逗你玩呢,”她“吧唧”地亲了一下他的耳垂,笑嘻嘻道,“我既然说出口,就是不跟你计较了。”

    陈继饶松了一口气,作势在她后臀拍去,但不忍心,只颠了她两下,“被你吓出一身汗。”

    “那待会儿请你喝绿豆汤。”楚俏满是一副慷慨的模样。

    也不知陈继涛是怎么跟刘少梅说的,反正楚俏一回来,就见她鞠了个九十度的深躬,态度极为谦卑。

    楚俏险些不敢相信,连退了两步,却见陈继涛递了两张整票来,眼里满是愧色,“弟妹,这些钱你拿着,当是摔坏的碗筷和白面的赔偿金,我和少梅也一块去向那位军嫂致了歉,至于继饶被处分的事,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弥补,这是我写的检讨书,你帮我交给继饶的领导吧?”

    楚俏倒也不是计较这点钱,连忙推辞,“大哥,钱你收回去吧。你也听继饶说了,人已经移交到市部,继饶也算将功折罪,说不定不会处分呢?”

    陈继涛直羞得满脸烫红,“不出分自然是最好不过,但钱你还是拿着吧,否则我心里也不好受。”

    楚俏扫了一眼刘少梅,见她低眉顺眼,不敢说半句话,也知她老实了,了然一笑,“这钱就当是我给阿愚的红包吧。”

    陈继涛匆忙赶来,兜里也没什么钱,倒也不再推辞了,“那成,这次少梅跑到叨扰你们夫妻,就当是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原就是临时请假过来,就不住夜了。”

    下午就没车了。

    楚俏慌忙拦下他,“大哥,进市里的车只有一趟,这会儿徒步进城,阿愚只怕受不住。”

    陈继涛也知为难,但已经没脸在这儿住下去了,“没事,到了火车站买张卧票就好了。”

    楚俏见阿愚还睡得昏昏沉沉,萎靡不振,“大哥,孩子还小。我可不是跟你客套,继饶回来要是知道我让你们走了,还不得骂死我?”

    直到晚上,楚俏在坐在床上数钱,男人进来时她仍是头也不抬,他扔下毛巾,挤到她身边,侧躺着单手撑着面颊,偶尔还传来阿愚的笑声,也不由莞尔,“你肯让大嫂继续住下来,倒是叫我吃惊。”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气。”楚俏扁扁嘴说道。

    男人闷哼一笑,贴着她小巧的耳垂不肯松开,“那倒是,我家夫人度量大。”

    楚俏无意地瞥了他一眼,心里却是别的计较,刘少梅做的那一桩桩事,本就不得人心,她越是大度,就越衬得刘少梅气量小。

    她要是以后再想折腾点小动作出来,还没成行只怕就被大哥给一巴掌给掐掉了。

    为了以后日子好过,她吃点亏也没什么。

    陈继饶见她低眉顺眼地趴在那儿,垂着密实的睫毛,模样分外乖巧,顺着樱唇往下,透过领口,那一双雪团若隐若现。

    男人眼眸微微一眯,起身扣着她的腰身,楚俏就知他又在想那事了。

    屋里的隔音差,况且大哥大嫂又在西屋,闹出点响动来,还不得被刘少梅笑话死。

    她扭身想离开,腰间的手似乎早料到她会退缩,不由收紧。

    “疼——”她哽着呼吸,紧皱的眉头不似假装。

    男人见她的手慢慢抚上后背,才想到早上她挨了刘少军一记狂打。

    她推说没事,除却在卧房抱阿愚时听她哝了一句,而他也不见她喊疼。

    这会儿他也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大掌托着她柔软的腰身,垫上软枕,掀开她的睡意。

    只见她纤瘦白皙的后背赫然印着淤红的血印,一看就是早就凝了掌心大小的血块。

    楚俏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神色,而他沉默不语,她一下吃不准他在想什么,挣扎着要起来。

    却被他一把按住,“受伤了还不老实!再不听话,我可要打电话给妈,叫她来训你。”

    而她还跟没事人一样跑去卖绿豆汤,真是一点也不珍惜自个儿的身子。

    男人心里愤愤,生怕再开口又会忍不住说什么伤人的话,于是只默不作声地起身去拿跌打酒。

    没一会儿,楚俏背上一凉,随即他温暖的大掌在伤口周围细细按摩着,疼痛感一点点消失。

    没想到他疗伤也是一把好手。

    楚俏简直要给他竖大拇指,不过目光触及他淡漠如水的面颊,不由小心翼翼地伸指去扣他的指节,低低问道,“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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